声咆哮在九界之间回荡。
英灵殿的瓦尔基里们同时举起长枪，应和着战神的冲锋。
提尔的刀锋上燃起焚尽万物的神火，那是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强大灵魂淬炼出的“诸神黄昏之焰”
。
老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手中的拂尘轻轻一荡。
一条条晶莹的道韵锁链从虚空中垂落，每根锁链上都缠绕着不同的道韵之力——有的凝结着永冻寒冰，有的跳动着混沌雷霆，还有的流淌着扭曲时空的奇异光辉。
提尔的刀锋劈在第一条锁链上时，号称能斩断命运的神器“破界者”
突然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刀身上的卢恩符文一个接一个熄灭，就像被掐灭的烛火。
“什么？”
提尔充血的眼球几乎瞪出眼眶。
他看见自己的刀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锈蚀，那些跟随他征战万年的血迹，竟然在倒流回敌人的伤口！
老君终于抬眼。
那目光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就像学者在观察显微镜下的草履虫。
“勇气可嘉。”
拂尘再荡。
提尔突然现自己的黄金战甲变成了束缚的囚笼。
每一片甲叶都在反向生长，锋利的边缘刺入他的神躯。
更可怕的是，他引以为傲的独臂——当年为束缚芬里尔而牺牲的右手——正在从伤口处重新生长出来。
新生的手掌白皙细嫩，掌心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太极图案。
“不这不可能！”
提尔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新手臂不受控制地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能感觉到某种高于神力的存在正在改写他的本质，就像修改一已经完成的诗篇。
奥丁的永恒之枪终于出手。
冈格尼尔撕裂维度的一击，在千钧一之际将提尔从道韵锁链中挑出。
但为时已晚——战神的黄金战甲已经全部没入体内，新生的右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父神救我”
提尔的神格正在崩溃，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在改写我的存在”
索尔的雷霆之锤轰然砸落。
这一击凝聚了九界所有雷池的力量，刺目的雷光甚至短暂照亮了世界树底层的尼福尔海姆。
但天尊只是微微侧身，雷光就诡异地拐了个弯，劈在金宫大殿的穹顶上。
“小心！”
洛基的幻影分身突然全部炸裂，翡翠色的神力在空气中织成一张预警网，“他的道韵能扭曲因果！”
老君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诡计之神。
这个眼神让洛基如坠冰窟，他引以为傲的千百个分身同时凝固，每个幻影的眉心都浮现出相同的太极印记。
“不错的悟性。”
老君的声音里带着赞赏，“可惜”
拂尘第三次挥动。
整个阿斯加德的时间长河突然倒卷。
金宫大殿开始逆向重建，破碎的彩虹桥残骸重新拼接，就连索尔刚刚掷出的雷霆都在倒退回雷神之锤。
唯一没有逆转的，是提尔身上生的变化。
这位战神此刻已经蜷缩成一团。
他的新手臂完全不受控制，正在将某种越理解的“道”
写入他的神格核心。
黄金战甲彻底消失——或者说，已经变成了他的一部分，就像蜗牛无法摆脱的壳。
“住手！”
奥丁的独眼终于燃起真正的怒火。
冈格尼尔神枪上的卢恩符文全部点亮，枪尖对准老君心口，“以九界之名——”
老君突然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让整个阿斯加德为之一静。
就连世界树的枝叶都停止了摇曳，仿佛在等待某个至关重要的宣判。
“你们”
老君的目光扫过严阵以待的众神，最后落在奥丁身上，“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轻轻跺了跺脚。
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