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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时候到的这里?!”他压低声音吼道,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揍人。
如果是平时他能看到两人,他绝对高兴死了,不过此刻他却恨不得-——死了。
因为太尴尬了。
张云懒洋洋地往真皮沙发上一瘫,顺手捞起茶几上的果盘开始嗑瓜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刚来不久,这不就赶着来给你捧场了嘛。”
张云吐掉瓜子皮,眯眼打量着林七夜那身闪得扎眼的紫色西装,笑得意味深长:“‘浅羽七夜’?艺名挺别致啊。”
林七夜:“……”
他现在只想把张云那张欠揍的脸按进果盘里。
迦蓝安静地站在窗边,青色衣袖拂过天鹅绒窗帘,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像是在评估它的防御等级。
她的目光落在林七夜领口别着的银色梧桐叶胸针上,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挑。
“这是工作证!” 林七夜一把扯下胸针扔在茶几上,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张云:“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艺名?”
张云变魔术似的从袖口摸出一张烫金名片,上面“浅羽七夜”四个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甚至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门口迎宾台顺的。” 他咧嘴一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头牌就是不一样,名片都是镶金边的,还喷了香水——檀木调,品味不错嘛。”
林七夜额角暴起一根青筋,拳头捏得咔咔响:“张云,你是不是活腻了?”
张云丝毫不慌,甚至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别激动,七夜,万一你把这身贵得要死的西装撑裂了,老板会不会扣你工资?”
迦蓝在一旁默默补刀:“应该会从提成里扣。”
林七夜:“……”
他现在不仅想揍张云,甚至想把迦蓝也一起打包扔出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节奏优雅而危险。
三人同时噤声。
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浅羽大人~您在吗?樱井夫人等得不耐烦了呢~”
迦蓝无声地移到门边,指尖泛起一丝青光,随时准备物理消除这个不速之客的记忆。
林七夜深吸一口气,突然换上一种慵懒而磁性的声线——与平日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