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急死、气死的说话方式后,他发现与沈安妮说话轻松多了,“我现在不在南斗。有事您说。”
沈安妮“哎呀”叹息一声:
“真不在啊?!那你在哪呢?别告诉我你跑幽京去了。”
“安妮姐,您真乃神人也,我真在幽京……呃,朋友介绍,接了个私活。”
“真在幽京啊?我的天……行吧,我也不问你接了什么私活了。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名额已经定下来了。”
乐易差点跳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发问:
“安妮姐?你的意思……?”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公司里,对这个考核大会还有国家队的事情感兴趣的人不多,所以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内部讨论了一下,呵呵,就决定把其中一个名额给你了。”
“真的?!”
乐易激动得声音有点颤抖。
可以说,这是近几个星期以来他最在意的事情。
“那不然呢,我们银安也是家大业大,犯得着拿这种小事逗你玩?总之名额给你了,你记得可不要给我们银安丢脸哈……对了,你就不问一下另外三个名额给谁了?”
“另外三个给谁了?有我认识的吗?”
“有。一个是谢安,你是知道的,还有何辰,你记得吧?”
何辰?
哦。
之前在颐寿之家养老院里跟自己并肩作战的那哥们。
“记得啊。辰哥他伤好了吗?上次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早就好了。你知道吗,你们四个除了你之外,就他对这事最积极,为了名额,他就差点给我送礼了你知道吗?哈哈。”
乐易听了顿时好奇起来,在他印象中,何辰好像不是这么一个人啊?
在他印象中,何辰是一个既典型又非典型的中年男人,处事圆滑,话很少说满,没有明显的好恶,平日里也看不出热衷什么,不过他能和乐易聊到一块,是因为这人没有倚老卖老,没把自己当成前辈,加上说话风趣、不玩心眼,很有一种嬉皮士老男孩的风范。
“辰哥怎么对这事也有兴趣了?之前没印象啊。”
“哈,说实话我之前也是没想到,他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一时抽风,但没想到,他又找了我,而且不仅找我,还找了老管,看得出来对这个名额是非要不可……我就纳闷了。后来我就问他,呵呵,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啊?”
“他不久前谈了一个齐鲁省的女朋友,他女朋友也不知道从哪听说收容师考核大会的事,还听说了国家队选拔的事,听说了入选可能有编制……你懂的。永远不要低估一个齐鲁人对考编的热衷。”
乐易听懂了,忍住了没笑出声:
“所以,辰哥是在枕边风之下,不得不主动向公司索要名额、想要加入这个考编之列?”
“谁说不是呢。对了,除了他、谢安,你,还有一个妹子,这就是我们银安的代表阵容了,你们到时候可得争气啊,哈哈。”
沈安妮的声音突然变得贱兮兮的:
“那个妹子,之前一直在桂省跑业务,你应该是没见过……”
“她怎么了?”
乐易有点迷糊。
银安的同事,到目前为止,他见得最全的时候,也就那次年中会,据说在外面跑的业务员们,能回来的都回来了,把公司会议室的座位挤得满满当当的。他印象中,那次年中会里也没见到几个女的。
这其实和收容师人员构成的性别分布吻合。别看每年各大收容师院校入学的新生不少,男女比例几乎五五开,但是能坚持到最后、中途不转系、顺利毕业的女生并不多,她们当中的很多人,在大二大三的时候就转研究系去了,而且就算以收容系的身份毕业,最后从事收容相关、魔力事务的,也很少,所以就造成了收容师这个“劳务市场”严重的阳盛阴衰。
而且这个性别分布、失衡的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说是从收容行业诞生以来,就是这样子。乐易以前在学校时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