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蒋知潼的关切。
疼痛感尚在她的忍受范围内,她想要抽开手,“我没事的潼姨,我自己去处理下就好。”
“胡说八道!”蒋知潼拉着她不松,用洁净的凉水冲掉她手上的污渍,“女孩子的手可是第二张脸,烫伤不好好处理,留疤了怎么办?”
云枳拒绝不了,沉默地静在原地任由处置。
不远处,祁屹放下筷子,不经意抬眸看了一眼。
她被烫伤的是左手,不久前他刚不小心弄断过这只手手腕上的一条红绳。
他短暂分了个神,先是觉得蒋知潼言辞夸大,凭现在的技术就算真的留疤也不过是一个修复手术的事,又觉得云枳的左手今天确实有些多灾多难。
凉水冲了几分钟,反复确定烫伤没有太严重,蒋知潼侧眸看向祁秉谦,脸上露出点愠色。
“我讲多少次,不要对孩子大吼大叫,你这个臭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收敛一点?”
祁秉谦的愤怒在看见云枳被烫时就已经哑火,现在妻子被点了燃线,他就差举白旗缴械投降。
碍于还有小辈在场,他只能沉着脸,吩咐佣人再准备点冰袋。
“我真没事潼姨,祁叔叔就是好久没见我们了,关心则乱。”
云枳轻笑一声,“他也好久没见您了,要是这点小事您就和祁叔叔生气,那我可是会内疚的。”
祁秉谦眼神闪了闪,没说话,但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蒋知潼的反应。
“孩子都比你明事理。”
嗔怒声带了点江南吴侬软语的腔调,蒋知潼面上装冷淡,冷不丁丢下一句:“今晚你不许进主卧。”
祁秉谦:“……”
云枳被气氛感染,无意识抬了抬唇角。
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就听见不远处一道轻嗤声。
她应声望过去,就见祁屹眼神里的讥讽。
云枳莫名能翻译出那个眼神的意思:你很会狗腿。
“……”
嘴角的弧度凝固下来,她移开眼,熟练地选择无视。
蒋知潼再三叮嘱记得涂药才放云枳离开,往西厅没走两步,手机震了下。
「不来看看coco吗?」
是祁屿的短信,云枳叹口气,停下脚步,调转了个方向往马场走。
马场周围的景致在深秋迎来最美时刻,远远望过去,在森林和旷野之上,深绛屋顶的马厩,红杉木的交叉围栏,坐北朝南的室外训练室以及围绕一圈的河道和葡萄园。就算不骑马,在这里徒步兜风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云枳先是去往一间独立的木质棚架,里面除了一地干草空空如也,并不见人和马的影子,她略作思忖,便轻车熟路朝酒窖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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