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谷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气息,沈棠抬头望向愈发猩红的天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索性往村寨后山走去。
后山一座天然石窟里,是村寨历代的圣地。
老族长带着村民们躲进来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只见蓝婆整个人匍匐在那尊巨大的蛇形石雕上,此刻石雕上被她用鲜血涂满了诡异的符咒。
“蓝婆子,你疯了吗!”老族长气得直跺拐杖,“快把她拖下来,别脏污了蛇神!”
两个村民刚要上前拖拽蓝婆。
她突然举起手里的匕首,满眼阴狠:“谁敢动我,我杀谁!”
老族长气道:“蓝婆子!族规第一条就是禁止擅用蛊术!我们早就不碰这些邪门的东西了,你为什么就是冥顽不灵!”
“你把蛊术交给你小儿子,害死了他,现在又驭五毒害死自己大儿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蓝婆缓缓抬起手,干枯布满皱纹的脸庞扭曲得跟个恶鬼似的,那双深陷眼窝的眼睛,怨毒得吓人。
“我没有!”
“不是我!”
“害死我小儿子的人是你们,他被反噬的时候,我挨家挨户求你们帮帮我,救救他!”
“你们一个个躲得远远的,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小儿子被蛊虫啃成白骨!”
“现在守山也没了……我蓝家绝后了!”
蓝婆嘶哑绝望的笑着,声音尖利得像是利器在刮耳膜。
她努力撑起枯瘦的身体,抬起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指着他们,“不是我害死他们,是你们,是沈棠!”
“都是你们,你们害死了我儿子!”
老族长听得一脸懵逼,“什么沈棠,咱们寨子几十年没有外人进来过了!”
有村民小声提醒道:“该不会是蓝婆那个小儿子在外边惹的祸吧?”
另一个村民点头称是:“对,她小儿子生前经常去大城市,听说就是用蛊术在挣钱,惹了不该惹的人,才会被反噬而死。”
老族长老脸一沉:“蓝婆子,你小儿子违规使用蛊术,用蛊术谋取不正当的利益,本来就坏了族规!而且他是自个儿反噬死的,你让我们救,我们咋救他?一命换一命?咱们又不欠你家的。”
蓝婆满脸怨毒,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你们有办法的,你们就是不肯救他!”
“你们全是缩头乌龟!真是枉费我蓝家先祖传授你们祖辈蛊术,你们都是白眼狼!”
“我告诉你们,我儿子们都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们所有陪葬!我要让沈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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