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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大很黑，几乎是与此时的墨色快要融为一体。
修长的手指上面还夹着一支烟。
鹿暖的脑海里忽然之间就响起一句古诗词。
“斜倚栏，吞云雾，半入清风半入喉，莫问清风何处去，清风也识人间愁。”
秦亦峥的背影看上去荒凉孤寂，鹿暖总觉得他有心事，可是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也许是注意到她的存在，秦亦峥已经转过身来，在鹿暖靠近的时候，已经掐掉了烟头。
“事情处理好了？”秦亦峥问道。
鹿暖颔首，“秦先生，谢谢你呀，这次的事情若不是你帮忙的话，我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秦亦峥的身高有点高，此时风再次吹了过来，掀起他头顶的头大，将他一双狭长的眼睛遮住。
“鹿暖，我是商人，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会做对我没有利的事情。”
冰凉的话像是带着些许寒霜，像是刀子一般扔进了鹿暖的心底。
让她心中刚刚升起来的温度，瞬间凉了下去。
秦亦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鹿暖从他的眼底看见了对自己深深的欲念。
她虽然跟郭海之间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秦亦峥……想要自己。
这个认知让鹿暖吓了一跳，她甚至是后退了几步路。
“秦先生，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原本她想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可是秦亦峥依旧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面透露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鹿暖就算是再怎么能装，这一次却怎么都骗不了自己。
可她从来不会相信，自己这样身份的人，怎么能配得上秦亦峥这样的高岭之花。
于是，鹿暖扬起头问道，“秦先生，为什么？”
秦亦峥抿唇，“作为一个商人，甚至是作为一个艺术品的商人，喜欢美丽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鹿暖脸上的血色顿时就退得干干净净的，因为她此时此刻明白了，秦亦峥跟旁人一样，也是喜欢自己的美貌。
“当然，我并不会勉强任何人。”秦亦峥冷冷的声音又道，“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