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京幽暗的空中纷纷扬扬地飘着鹅毛大雪,路上行人匆匆,都加快了脚步往家赶,唯有欢快的孩童笑声在雪天中回荡。这样大的雪,是孩子的殿堂,男孩子们相互追逐着打闹,女孩子大多只能被允许在一旁观望,顶多就是堆个不起眼的雪人,而一般大户人家的孩子则被关在房中取暖,艳羡地望着其他玩的热火朝天的同伴。
大雪漫天纷扬了一整天,傍晚时分,上官终于从最后一本公文折中抬首,轻轻搁下手中的笔,他将披在肩上的披风拉了拉,走到窗前,缓缓推开窗户,顿时,寒烈的冷风撞了他满怀。他慢慢闭上双眼,双手轻缚在背后,体会着这一冬的冷意。
良久,他再次睁开双眼,望向一院萧条,心中浮现出那张属下传递而来的纸条:宫姑娘一切良好,因为路上不时玩雪,导致脚程较慢。
玩雪呵!上官心底泛起一阵笑意,知道她爱玩爱计较的性格,不难想象她定然在这样的大雪中玩得像个孩子似地。于是,上官眼底浮起一丝柔情,嘴角的笑意更显加明显。
愈加忍耐不住想要再见她一面的冲动,上官心底悄悄计量着,有些事情幸许要提前进行了,当下心中便有了计划。
即便是心中有所想,上官依旧觉察到了来人,于是,他立即敛去眼底的柔情,静静地等待着不速之客,但来人却良久没有动静。上官冷冷一笑淡淡开口:“是谁?”
“王爷,是妾身。”听到问语,自知行踪被发现,白钰彤娇柔地回答道:“不知王爷想到什么好事了,满脸笑意,让妾身看了好心动呢!”
白钰彤脸上虽然泛着娇羞的笑意,却不达心底,刚刚远瞧见上官辰逸眼底的笑意时,她心底就冰凉一片充满了恨意。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容,她当然知道这样的上官不是她的,也正是因为这个认知让她感到心痛与不甘心。
没想到那个女人走了,他竟然会让人暗中查探,还差点查到她身上,若不是她提前就做好了打算,现在恐怕也不会站在此地了。
“我有允许你过来吗?”上官冷冷地看着她端着托盘进入书房,将东西搁在桌上。
“王爷,天气凉寒,你要多加注意身子,妾身特意熬了一些人参鸡汤给王爷驱驱寒,打扰了王爷,还望您恕罪。”说着,白钰彤将娇软的身躯偎想上官怀中。
上官一动未动地眯着眼看着怀中的女子,冷笑勾上唇角,随即抬手搂住她的腰,将头埋入她颈间,白钰彤眼染迷醉的欲*望,嘤咛一声一手搂住上官的脖子,一手轻轻来到他的衣襟前,正待要为他宽衣解带之时,门外传来熙影的回报:“王爷,属下有要事相报。”
上官轻轻推开白钰彤,稍稍整理后便对她道:“你下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进入我的书房。”
白钰彤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心中满是不甘,但面上却依旧柔顺地笑着道:“王爷既然有事要忙,那钰彤就先回去了,王爷要多加注意身子,如果累了可以上妾身那,钰彤会帮王爷准备周全,让王爷好好放松放松。”
“恩,下去吧!”上官朝她淡淡瞥了眼道。
“那妾身先告退了。”
待到白钰彤走远,上官才开口对门外的人道:“进来!”
“什么事?”上官坐到书桌后望着熙影问道。
“回禀王爷,有消息了。”
“说!”
“那群人暗中一直听从一名叫做哑伯的人的命令,我们查了一下,这个哑伯就是曾在别庄打理事务的下人,后来跟宫姑娘离开后一直在暗中操纵蚍蜉的运作。”
“看来此人不简单,是否有查到他的来历。”
“他的来历太神秘,没有查出,但那群人的来历已经查出。”
“哦?”上官眯了眯眼。
“那些是祥麒宫的人。如果属下推断没有错,那个哑伯定然也是祥麒宫的人,恐怕地位还不低。”
“祥麒宫?确定查清楚了吗?”听到这个名字,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