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的中午,他才算是彻底苏醒。
张老爷子也过来给刘璃号脉,手指搭在刘璃的腕上,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唉!这么小的年纪,到底有什么事想不开呢?”
江月明忙问:“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用手捻着花白的胡子答道:“他是因为思虑太过,伤及心脾,导致现在心脾两虚,以至心血暗耗,神不守舍,才会失眠难寐的。”
思虑太过。江月明反复琢磨着这四个字,在回头看看紧闭双眼的刘璃,也禁不住长叹一声。
江月明明白这一趟回家对刘璃来说实在是痛苦而又艰难的行程。他给了妈妈一个交代,也给了自己一个交代。这个交代就如同一把离弦的箭,预示着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回头了。而那把锋利的箭,首先刺穿的是他的心,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那伤口上的淋漓血迹,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
“给他点时间和空间吧,相信他会恢复如初的。”张老爷子给刘璃开了个方子,说心病还得心药医,汤药不过是个辅助,帮他调理内里不足而已。
江月明没有心思去办公室去上班,每天守在他的旁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等到刘璃的情况好转之后,两个人一起在花园里散步,江月明问他睡了那么长时间有什么感受时,刘璃扬着愈发尖细的下颌倦倦地微笑,“原来睡觉也是件很累人的事。累,真的很累,累得喘不过气来。”
那微笑看得江月明心如刀割,却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又过了两天,刘璃恢复过来,饮食起居都恢复了正常,江月明终于放心了,回到办公室去处理堆积如山的事务。
而南靖文告诉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顾喜死了,自杀,从他那被查封的公司大楼顶层跳了下去。至于他的资产也都被拍卖抵债了,最后留给他老婆和孩子的所剩无几。
江月明听后沉默了片刻,便挥挥手让他出去做事了。
这个消息江月明一直没有对刘璃讲,他觉得没有必要。
顾喜是自作自受,这样的下场对他来说一点都不为过。
刘璃又开始和江越一起训练,起初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江越也不勉强,只跟他做一些基本的训练,直到他的筋骨完全舒展开了,又像从前那样灵活矫健,才增加了训练的强度。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照在青草地上泛着柔润的光,刘璃和江越先是做了个热身跑,然后换上装备开始对打,江越的套路一向老道,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