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准许刘璃出院的那一天，江月明终于来了。一进门便拉住刘璃的手，仔仔细细打量他。
“让我看看长胖了没有。恩，气色好多了，不过身上好像没长肉呀，还是瘦瘦的，这可怎么好？特护病房的菜肴是专门制作的，回学校去哪有这么好的伙食，你岂不是会更瘦？”
刘璃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觉得颊上已经圆润多了，可江月明怎么还不满意呢？
“你打算让我吃成个胖子吗？”他憋了口气，鼓起腮帮子，朝江月明晃了晃，“像这样？”
江月明噗地笑了，伸手捧住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呀，不要总是这么可爱，好不好？一离开你，我就没办法做事，眼前总是有你的影子晃来晃去，真恨不得能背上能生出一对翅膀来，扑棱棱一拍，就飞到你面前了。”
“可你并没有来啊。”刘璃嘟起嘴，眼角怨怼地瞟向窗外。
“对不起，实在是事情多得脱不开身。而且，爷爷的情况也越来越糟了。”江月明皱起眉，疏朗的面孔上弥漫起一层忧郁。
“哦。那你要多抽时间陪陪他。”刘璃握住江月明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里轻轻画着圈。
江月明的眸中漾起一丝亮彩，他揽住刘璃的腰，把自己的身体靠过来，脸颊相贴，不多时，两个人心跳的节奏慢慢趋于统一，一呼一吸也都步调一致了。
“刘璃，如果爷爷不在了，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了。”
他的声音低低地响在刘璃的耳边，凄切，悲凉，令人心痛。
“刘璃，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会。”
“即使死了……”
“即使死了。”
刘璃圈紧了手臂，与江月明更紧密地依偎在一起。许久，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有些话，一辈子只说一次就足以铭记于心了。
直到整理东西准备离开时，刘璃才发觉自己除了病号服竟没有可穿的衣服，当晚受伤后那件血衣早已不知去向，而脱掉身上的病号服，就只能光着了。
他望着江月明愣神的时候，江月明浅笑着把一个纸袋递过来，“穿这个吧，我亲自跑去买的。”
刘璃打开纸袋，里面有一套内衣，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款式十分别致的套头毛衫，还有一件颜色明快的夹克。
他把那些衣服摊在**，然后抬手去解病号服的钮扣，解了两粒又停住了，抿住嘴唇给江月明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