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那一截没修完的桥就能看出来。
原本江上那一大截是准备毁掉的,没想到给那些商人当成码头运输大件货物提供了便利,因此这一小截桥保留了下来。
一打听才知道,瞿任家给人修房子,只吃一顿饭,要是碰上那些大户人家就收取一些报酬,穷人们哪一个不对他感恩戴德呢。
他本就不富裕,凭借父子俩的双手将泥沙和石头一点点往河边运,就为了造福百姓,没想到成了阻碍贪官的绊脚石。
瞿任看着北方,暗暗替姚忠良捏了把汗。
“姚将军,你知不知道北亲王在枯眉山的兵就是一道摆设,他早就和北漠人打成一片了。不仅娶了十多房北漠女人做小妾,就连那些管理北漠矿场的官员都和他多有来往,养着上千个仆人奴隶妻儿,又有那么多良驹,多年来的花销仅仅靠着俸禄怎能度日?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贪官一日不除我们蓬州百姓都受尽折磨。”
姚忠良没来蓬州时以为这里一直风调雨顺,他一直安心在军营尽忠职守,少有人能靠近军营。若非姜将军亲自写信,他大概也不会知道北亲王过着皇上的待遇,是食饮着百姓的血肉,自私自利的过活。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诉说,姚忠良恨不得立马将北亲王就地正法。
自孙良被抓后,坐在亲王府的霍冠丰也心急如焚。千算万算没算到姜雪时会给姚忠良敲个醒钟,如今为了不让姚忠良出蓬州,还有那个检察使,只好硬碰硬让他们消失了。
只要让北漠出马大军压境,看他姚忠良还有没有心思来对付自己。
姚忠良暴露行踪之后,吴泉也找上门了,他暗地里行事多有不便,既要排查北亲王的人,又要多方搜证,最担忧的是如何出这蓬州。现如今姚将军在此,必定能送自己出城。
瞿任一眼就认出乔装打扮的吴泉,即使粘着胡子,恩人的面貌声音他是不会忘记的。
他的心里也算呼出一口气,“还好有姚将军在,吴大人,小人差点害了你!”
他重重跪在地上,愧对眼前之人。毕竟是自己母亲,他不得不低头。
吴泉立马将他扶了起来,“不必多说,是我害得你受尽折磨才是,你受苦了!”
俩人都没有任何解释,瞿母听着儿子的声音,和那位大人攀谈,她可算能睡个安稳觉。
只是这一睡,第二天一早便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娘!”
瞿母因担忧瞿任下落,茶饭不思,本就有病在身,吊着一口气今日才敢合眼。
大家都沉默不语,瞿家因为反抗恶势力,承担了太多。纵使瞿任没有修好桥,他的铮铮铁骨依然为百姓搭起了一座不可摧毁的桥梁。
“将军,刚有人送信,北亲王有请!”
姚忠良正在与大家一起为瞿母哀悼,此时有人送了封请柬来。
纵使传信的人声音很低,还是被瞿任听到了。“将军,让我去吧,我一定要亲手为我娘报仇!”
姚忠良安慰他:“稍安勿躁,我还并没有想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