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回答,姜暖手腕一翻,指尖不止何时又夹住了一只极小近、乎透明的纸蝶。
她冲纸蝶轻吹一口气,指尖微不可查地弹了一下酒杯。
瞬间,纸蝶振翅而起,不过却没有朝邹助理飞去,而是绕着赵家三兄弟轻盈地飞了一圈。
他们身上那层强行催旺运势的灰白邪气,在纸蝶飞过之后,被纸蝶翅膀带起的微弱灵光短暂地激荡显现出来。
在璀璨的灯光下,如污浊烟雾一样的灰白之气缠绕在赵家三兄弟身上,与周遭的光华洁净格格不入。
甚至有嗅觉灵敏的人,还能从他们身上问道一丝腐朽阴冷的气息。
姜暖故作惊讶地微微掩口道:“咦?赵大少,您三位身上这‘贵气’怎么看着有点……虚浮不定来路不明的?
像是借来的,快到期了呢!”
她的话语轻柔温软,可像一把刀子直接捅破了他们富贵的假象。
周围的宾客也看到他们兄弟三个身上的灰白之气,一个个蹙眉议论道:“这是什么?”
“怎么看着那么邪性?”
“刚刚那女生说什么?赵家三位从别处借了贵气?”
几乎在姜暖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只纸蝶像是完成了使命一样,“噗”地一声自然,化作一小撮灰烬飘落、
与此同时,赵伯翰手腕上那串被开过光的价值连城的古董手串,链绳突然断裂,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甚至有一颗滚到了贺流峥脚边。
赵希钊听到姜暖的话,立即偷偷擦拭额角的汗。
忽然,他别再胸口的宝石胸针,别珍突然弹开,胸针掉落,被他自己一不小心踩上去。
宝石瞬间出现裂纹!
赵凯麟刚要出口反驳,他兜里的手机立马疯狂想起刺耳的警报声。
这是股票暴跌的预警!
他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可不小心带倒了旁边桌上的香槟塔。
昂贵的酒液和玻璃杯碎了一地,弄得他一身狼狈。
“我草!”
赵凯麟咒骂一声。
“砰!砰!砰!”
紧跟着,原本站得好好的赵凯麟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左边的赵希钊那边倒去。
偏偏,赵希钊左边又是赵勃翰,赵勃翰身旁站的是邹助。
兄弟三个和邹助就跟倒保龄球一样,一个接着砸一个,四人就这样一块儿倒在了酒液和碎玻璃杯中。
“啊!”
“啊!”
“啊……”
四人痛得直叫,但凡接触到地面的身体,都被扎了碎玻璃杯,疼得龇牙咧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