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不知道她究竟是应了还是没有,因为他听不见,所以也无从判断。
情急之下拧开门把手,当瞧见里头安然无恙的孔九九时,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洗个苹果都能洗老半天,孔九九你怎么这么有能耐啊。”将她从洗手间里拉了出来,傅景渊直接用纸巾将她的手擦净。
瞧了瞧他,孔九九并没有开口。而是对着手里头满是水渍的苹果,一口咬了下去。
“这么大力,这苹果没跟你有什么仇吧?”
见她没回答,傅景渊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重新躺了上去。
诡异的气息流转,透着股闷人的寂静。
终于,傅景渊再次开口:“孔九九,去叫护士来,我的点滴被我拔掉了。”
等了良久并没有反应,傅景渊再转头,才发现孔九九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去。想着她应该是去叫护士了他也没多在意。望了望床头的呼叫器,倒是不由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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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沿着走廊一路走向电梯,坐电梯到一楼,又走向院内的花园,又一路走出住院部,走出医院大门。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孔九九一个电话打给了蒋楠。
“楠楠,允许你狠狠骂我羞辱我折腾我,但是千万不要温言细语安慰我。现在开始计时,大骂我五分钟。”
那头的蒋楠明显不在状态,语气有些萎靡:“如果是平时老娘一定会如了你的愿,但今天老娘没力气,只能选择温言细语地安慰你。”
孔九九一愣,没精打采地说了一句:“你昨晚又和詹大公子打通宵啊。”
“想哪儿去了?老娘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那头的蒋楠辩驳着,底气十足。
孔九九没有心思和她绕这个,开门见山道:“楠楠,你说我都给傅景渊看了亲子鉴定的报告了,我和他之间也算是有了儿子了,他居然还和云璃藕断丝连,这凭什么啊?”
“没办法,谁让你当初破坏他们来着。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云璃在她心里就是最美好最纯洁的白玫瑰,一想到就心痒痒。”久经沙场,蒋楠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孔九九却是嗤之以鼻:“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他还没得到她?”他都和她在车上乱来了,还有彼此脖子上的鲜明痕迹。云菲儿也说傅景渊跑到云璃的出租房去了,两人在**动静那么大都被人说道了。都到了那种地步,还没得到,那是扯谈!
“我说的当然不是指这个了,傅少四肢健全又属于正常男人,且一直都爱着云璃,这次云璃回来,两人不发生点什么才怪。我指的是结婚,傅少不能和他心目中的完美女人结婚,肯定心痒了。”
“蒋楠,我恨你,故意在我伤口上撒盐!”
“那也得你主动暴/露伤口啊。”蒋楠倒是直言不讳,“说真的,十十的事也是个导火索,你现在是全凭着十十绑着他不让他们在一起。可如果他知道十十和云璃的关系,你觉得,他会不要孩子他亲娘而要你这个假娘?”
“谁说云璃是小家伙的亲妈来着?蒋楠你不知道就别给我瞎说,小心姐翻脸!”孔九九脸上满是气愤,直接便打断。
“行行行,事实真相也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你想瞒就瞒着吧。”蒋楠也满是无所谓,却还是郑重其事地劝道,“不过我劝你最好放下,詹世风和他那死党去喝酒,醉了酒回来说什么报告有问题,我总觉得跟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有关。也许傅景渊发现了什么。”
孔九九下意识问了一句:“哪个死党?”
“齐御承啊,一起长大的兄弟。还说什么五剑客,鬼知道他们哪五个人……”
齐御承?
孔九九搜索枯肠了一番,并未听说过此人。
想来该是和鉴定报告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