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喊我都能听见,如今才隔了这么几步,他就耳聋了?”
自知自家老爹误会了,孔九九只得再解释了一句:“他当年生了场病,醒来时,耳朵就听不见了。现在他跟人交流,都只是读人家的唇语。”
自然,孔九九没有解释是什么病,也没有说这场所谓的“病”是在他和她结婚当日生的,他逃避结婚的心态,可想而知。
听着自家闺女的话,孔老爹不禁重新审读起这个女婿。
望着病**的女儿,忍不住开口:“九娃子,你嫁给他,幸福吗?”
没想到自家老爹也有如此感性的一幕,孔九九忙道:“幸福,怎么会不幸福呢?”
岂料,孔老爹却一把戳穿了她:“幸福的话,你手上会没个结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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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楠和詹世风来看孔九九的时候,她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
“瞧你饿死鬼投胎似的,究竟几天没吃饭了啊?”将带来的补品鲜花递给孔老爹,蒋楠甜甜地笑道,“叔叔,九九这一场车祸,您也跟着遭罪了,这几天就由我来守着她吧。您回去多休息。”
“这可使不得。这照顾病人的活太累,你吃不消。听叔叔一句劝,你就在这儿陪九娃子聊聊天就好了,叔叔先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喝的。”
蒋楠还想再说,孔九九却朝她一眨眼。
她只得悻悻道:“詹大公子,轮到你发挥绅士风度了,好生陪着叔叔,记得主动掏腰包,别给我丢人。要不然,格杀勿论。”
詹世风俊颜上有些扭曲,却还是极有范儿地给孔老爹带路,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房门一关,蒋楠便本性毕露,朝着孔九九的耳朵便是一阵聒噪的大喊:“我说孔九九,你能耐了啊,居然给我出车祸!你这一出车祸,我婚礼上的伴娘找谁去啊?你让老娘没了伴娘,老娘要跟你拼命!”
好不容易将饭菜咽了下去,孔九九白了她一眼:“我还好好地活着,什么叫没了?蒋楠你存心诅咒我死,我也要找你拼命!”
果真是一对损友,一丘之貉。
玩闹了一阵活跃了气氛,蒋楠才说起了正事:“我去看了那女的,伤得确实挺严重的,已经从重症病房出来了,不过也只有她一人,家里头似乎没人了,也没见个人来照顾她。看她那半张脸,已经完全毁掉了,医生说治愈可能性不大,除非是整容。不过由于细胞组织损死超出范围,整容治愈的几率也极为渺茫。”
孔九九默默地听着,继续扒拉着饭菜。
“我说你听没听我说话啊,给点反应好不好。”
“我这不是不想影响你发挥嘛,您老请继续,小的洗耳恭听。”讪讪笑着,孔九九忙掏了掏耳朵。
“你知道我去看她,她跟我说什么吗?”
“什么?”
“她居然让我转告你,说侥幸活着还不如死了,让你以后当心些。丫的这不是存心挑衅是什么?是撞不死你不甘心吗?所幸老娘也不是吃素的,早在进病房前就有准备了,将她说的话手机录音了。哼!齐学长已经拷贝了那段录音去警局了,老娘就等着她被抓。”
“那她有没有说究竟和我有什么仇恨?”
“这个倒是没有……”蒋楠瞬间低下了声音,“整个过程,无论我怎么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她就只说了那么一句。我怎么觉得,她是故意说那句话的,仿佛就纯粹是为了留下把柄给我们?九九,你说这邪门不邪门,这世上应该没人会这么傻,想要故意去坐牢吧?”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过不多久,孔九九便低声哀嚎了一句:“楠楠,赶紧扶我去厕所。”
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眼神,蒋楠还是认命地扶了她起床:“瞧你那点出息,连走个路都成问题了,上个厕所也能委屈成这样。”一手搀着她,另一手则抬高了点滴瓶。
孔九九不敢想象,若是让蒋楠知道她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