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然喘着粗气，下巴被他一只手抬起，他的指腹轻轻蹭着之前受伤的地方，已经没有伤口了，触感光滑细嫩。
弯腰，唇贴在了抚摸的位置。
程以然僵了下，随即嗓音冰冷的开口：“没扇爽你是吧？”
话音落下，她听到裴让一声低笑，微凉的唇瓣撤离，看着她：“你有本事的话，可以再打。”
程以然视线落在他侧脸上，巴掌印还在，又说出这么欠打的话，冷笑一声，抬手想再给他一巴掌，被他握住了手腕。
裴让声音低缓，微微抬眼：“可惜，你没本事。”
程以然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用了抽回自己的手，抬手推开他，伸手去拉车门。
刚拉开，想到了什么，她手顿住，偏头看裴让：“倒是可以和好，等你什么时候成为裴家独生子的时候。”
说完，程以然没再看他，弯腰坐进去，关上车门，驱动车子。
裴让站在原地没动，视线落在她驶出几米远的车子上，伸出舌头舔了下被她咬破的地方，一阵腥甜。
姜婳坐在副驾，一只手拉着胸前的安全带，一只手低头给程以然发消息，问她没跟裴让说什么吧。
程以然刚刚就回了她一条，一直到现在都没回。
放下手机，姜婳看了眼车窗外，这会儿风比刚刚还要大了，虽然是晚上看不清，但也明显能感受到这是暴雨前的预兆。
到了京大南门，沈述之停下车子，姜婳扭头朝黄嘉一看：“我看外面想下雨，你走快点，别半道下了。”
黄嘉一嗯了一声，拉开车门下车：“你们也快回去吧，明天还有考试。”
说完，她抬手关上了车门。
姜婳收回视线，偏头看沈述之，想到今天在良口说的那些话，她开口叫他的名字：“沈述之。”
沈述之嗯了一声，驱动车子，问她：“怎么了？”
姜婳还是忍不住问：“你们上次说什么了？还有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沈述之偏头看她，被姜婳抬手把他的脸推了过去：“别看我，好好开车。”
沈述之喉间溢出一声笑，又把车子靠边停下，转过身，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现在可以看你了么？”
姜婳：“……”
他喉间微动，想到上次裴纪先说的那些话，开口：“上次裴叔想沈裴两家结亲，我说我有女朋友。”
听到他的声音，姜婳突然想到上次沈述之饭局回来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跟他爸说谈恋爱的对象是他。
原来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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