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感恩就算了,你骗我,欺负婳婳。”
姜霜意了解周慈,她一旦认为什么,那就得是什么,即使她再怎么狡辩,她也不会信太多。
连姜婳说的她都听不进去,更何况是她。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坍塌了,姜霜意这会儿只觉得浑身无力和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脑子发热,一点都不想装了。
姜霜意没说话,客厅一阵安静,周慈抬眼看她:“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你以为都是我的问题吗?”
终于,姜霜意开口,视线落在周慈身上:“姜婳讨厌我就不讨厌你吗?这么多年你对姜婳很好吗?”
周慈目光一顿。
姜霜意笑了下:“你不是问我多少事瞒着你吗?所有!”
她嗓音突然大起来,像是爆发了:“说我表里不一,在你面前我敢闹脾气吗?对,我不是亲生的,所以我当然要讨好你啊,但是凭什么,姜婳怎么就这么命好呢。”
“说是对我好,一家人,结果呢,什么都不给我,全都留给姜婳,即使她不感兴趣也要留给她,我要你对我好有什么用啊。”
既然财产争不过,那就争爱好了,就算周慈对她的爱没有对姜婳的纯粹,但只要能让姜婳不舒服,那她就舒服。
姜霜意越说周慈脸就越白,手都有些抖,抬手指着她:“姜霜意!”
这么多年,周慈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姜霜意气的全身都有些抖,什么都一股脑的说出来:“你以为我真稀罕你的爱啊,廉价。”
不管周慈跟姜婳吵的再狠,姜婳都不曾跟她说过这种歹毒的话,从一直乖巧的姜霜意口中说出,周慈有些发晕,喉间一阵腥甜,撑着身子站起:“你给我滚!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我养了个白眼狼!”
姜霜意冷笑:“我多了解你啊,无情又独断,刚刚在招标会我就做好会被轰走的打算了……还有,你真以为我想天天在这讨好你吗?”
说完,她转头要走,又像是想到什么,最后撂下一句话。
“就算我走,也缓和不了你跟姜婳一点关系。”
周慈盯着她的背影,脚步发虚,有些脱力,呼吸都有些困难。
室内又变得安静起来,只听得见她自己的呼吸声。
姜婳把手里的书放回家,看到了沈述之给她发的消息。
沈述之:【怎么还没来?】
姜婳指尖落在键盘上准备回他,对方消息又弹出来。
沈述之:【我自己一个人看恐怖片有点怕。】
他说这话自己信吗?
姜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