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相比以往多了一分锐利的眸子，恍惚间仿佛看见了那位风华绝代的少年。
“你想追上他的脚步吗？”渊平侯犹豫着问道。
白玉尘微微低头，但又很快抬起，道：“我只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永远都追不上李牧的脚步。
两个人的天赋如同云泥之别，隔着无限距离。
但白玉尘知道，她不需要去追寻什么。
她早已看见，那个人的心底，始终留存着一片宁静。
“你变了很多啊……老魏如果看见，想必会很开心吧？”
渊平侯的面色稍稍柔和了，他犹记得少女来时那羞涩紧张的模样，轻柔得像是风中的柳絮。
而如今，她的外表虽然依旧轻柔，但心中却多了一分坚韧。
这其中，既有时间的影响，想必也有人的影响。
说不定，更有她自己的选择。
“啊……还有那个小子，他要是看见了，想来也会高兴的。”
渊平侯的脸上绽开一点笑容，带着无奈，又有些感慨。
白玉尘的俏脸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却听出了弦外之音，问道：“那我能回去了吗？”
“走吧！可别让尹天罡他们等急了！”
渊平侯带着白玉尘踏出府门。
……
永昼城，尹天罡看着眼前伤势刚刚恢复的英武男子，有些发愁。
“启川先生，你毕竟是李牧的父亲，不如还是留在皇城？何必与我们同往战场呢？”
实际上按照辈分，眼前的男子和李牧对尹天罡来说，其实差不了太大，都是晚辈。
可李牧如今已是比肩真人的存在，李启川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乃至于尹天罡也不得不尊称一声先生。
且……哪怕抛开这一层身份，光是李启川此前爆发出的战力，倒也值得这一句尊称了。
“副院长大人说笑了，世上怎有大战在前，却窝在后方的剑修？”
“况且……我是谁的父亲，这重要吗？这场大劫面前，身份高低，在我看来并无区别！”
李启川拍了拍身上全新的深蓝色法袍，又将从炎武院借来的神兵抓在手中，整个人战意昂扬。
天断山脉前发生的大事件，皇城中的众人此刻尚且不知。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知道前线发生的恐怖冲击。
强者们有强者们的战场，下修们也有他们的战场。
尹天罡看着眼前这位同样踏出全新道路的男子，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敬畏。
“可惜先生晚生了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