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纯阳？纯阳！”
“我分明是在追杀无极宗余孽，怎会闯入纯阳之魂的识海中？”
青衫幽魂也愣住了，灵魂的蒙昧似乎有所松动。
但紧跟着，他再次陷入了狂乱。
“幻觉！都是幻觉！休想逆乱我的感知，都给我滚！”
源源不断的漆黑魂力涌出，在里面的脑海中扩散。
隐隐间，他甚至透过这些魂力，窥见了此人的一角生平。
“他彻底混乱……灵魂已经走向了崩溃边缘！”
“不行，不能让识海沾染别人的灵魂之力，必须将之清除！”
识海乃是意识之源，容不得丝毫的大意。
此处若是残留着别人的一点灵魂，也许就会造成某些不可预料的问题。
李牧自然绝不可能让自己受到影响。
“已死之人，我便送你彻底解脱！”
璀璨的剑光横贯识海，划过每一片意识。
他的念头坚若钢铁，锐如剑锋，摒除一切外念，令识海重归澄净。
“这就是灵魂彻底陷入蒙昧的样子么……”
“无法区分现实与回忆确实可怕，还好，我及时恢复了过来！”
李牧心中闪过一抹庆幸，忽然感到识海中传来一阵暖洋洋的感觉。
一股熟悉而陌生气息在识海中分解、沉淀，令他惊疑。
“这是……纯阳？难道说他其实和我之前相似，也是部分纯阳？”
这让他感到意外，对方死后遗留下的部分纯阳气息竟融入了自身的识海中。
隐隐间，他感到自己的精神似乎更加凝实了，精神之光化作的宝剑愈发逼真，有些像是真实物质了。
这份意外的纯阳气息，使得他的灵魂再度迈进了一小步。
但却是一种更加委婉的方式，只是提升了灵魂的凝实度，而非总量，没有引发质变。
“我将他的意识彻底磨灭……这应该不会对我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吧？”
李牧心中不太确定，或许之后可以问问洛明思兄妹，他们也许知晓。
没有感到放松，转而再度将意识拉回自身。
身后不远处，黄衫男子眼神在不断变幻，一点一点黯淡。
只看一眼，李牧便知他也快撑不住了，已经完全无法分辨真与幻。
还好刚刚他的意识忽然清醒了一瞬，导致蒙昧松动。
否则真要一内一外，两边同时应对，说不定李牧还真要出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