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己以前就是这种光棍,平时还好,逢年过节旁人团圆,成双成对,两相对比,触景生情,那凄凉滋味就涌上心头。
荆野从前最怕过节。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和心爱的女人一起过节,他有地方可去,再也不孤单!
他喜欢过节!
荆野从丛中出来时,竟似毛头小伙,美滋滋跳了一下。
照例从后山翻下后院,人未下去,眼睛先往下眺,王玉英房子竟然熄了灯,漆黑一片。
睡了吗?他揣测,不免失落。
睡没睡都还是下去一趟吧,丸子还得给她呢。
荆野不愿见到王玉英入睡,却又怕吵醒她,落地凑近时放轻手脚。
他无声推了下门板,里头反锁了,进不去。
为了防止自己发出声音,荆野极慢转身,虽然帘子搭着,但荆野还是准备挪到窗边,看看有没有缝隙能窥见屋内。
吱呀??门突然打开。
荆野回身,一脸惊喜:“我还以为你睡了!”
王玉英白他一眼:“是睡了,但是被你吵醒了。”
“对不起……”荆野望着王玉英傻笑。
他见她仅着里衣,道袍披在身上,就想帮她拢一拢袍子,免得吹风伤了脾胃,胳膊已经抬起,才想起来两手都提着炸丸。
他干脆将炸丸提至王玉英眼前,邀功一般:“我给你带了炸丸。”
王玉英瞅了会荆野手上,转身下令:“点灯。”
说罢往回走。
荆野赶紧跟着进屋,先顺手带上门,而后才问:“怎么今日锁门了?也不等等我。”
他的语气尽量放柔,问时堆笑,生怕王玉英生气。
他把丸子放到桌上,接着找火折子,点灯,又跑回门口反锁。?房里的八仙桌仅配了两张圆凳,面对面摆着,王玉英在靠床那张凳上坐下,瞧着荆野忙前忙后。她不搭手,仅笑着回他的话:“你不是说初六有事么?我以为你不会来。”
“来的啊,我忙完就来。”荆野笑道。
王玉英跷起二郎腿:“天天来你不腻么?”
荆野又一笑,她是他的年少梦,怎么可能腻?况且如今真真体验了,竟比从前独望帐顶的梦还旖旎,哪里腻得了。
荆野忙完,将另外那只圆凳搬到王玉英身边,非要挨着她坐,先捏道袍袖子,“来,把袍子穿上,免得着凉。”
王玉英伸臂任他伺候,荆野手上给她套两只袖子,嘴上道:“我给你带的炸丸是你说的王记的,掌柜说他家油纸特殊,包丸子不容易冷,你尝尝是不是还热着?”
穿好两只袖子,荆野给她系道袍束带时,王玉英就去拿炸丸,随手拆开一包发现是牛肉丸,顿时蹙眉:“我嘱咐让带萝卜丸子,你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