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梅娘在事前主动服了绝子药。”他向王玉英解释,“且她一生仅此一次。”
梅娘只要他一夜,却甘愿为此葬送一生。
徐恒伸手抓上王玉英手腕,轻摇她的胳膊,仅此一次,原谅他吧。
王玉英泪如雨下。她知道他在摇胳膊,却无法做出反应,也没有应答。
只会哭,淌不尽的泪沾湿衣襟。
良久,王玉英哽咽着问:“那我呢?”
她?
徐恒脉脉注视王玉英,叹了口气:“上回你提及朕母后,说了些九泉之下的话,朕当时很难受,也很生气,因此做出许多头重脑热的事情。”他松开王玉英手腕,改往后,搂上她的背,“是朕不对,但是英娘你也不能那样,我们都不能那样。我们是要相依相守一辈子的,愈了解对方痛处,愈不该恶语相向。”
不要诋毁、撕破,不要把刀刺向爱人的后背。
徐恒手上一带,想让王玉英靠上自己肩膀,王玉英却反向前倾,分开一点,指着御花园下令:“把这格桑花都挖了吧!”
“挖挖!”徐恒苦笑附和,“挖完朕命人再种,还种格桑花,种满园子。”他整个身子追随王玉英侧首:“这回满意了吧?”
王玉英泪挂脸上,唇角一勾。
“英娘??”徐恒唤得绵长,“我们有两年七夕没在一起过了,”手上将她搂紧,“今年好好过一个,好吗?”
半晌不闻应声,徐恒再赔笑道:“算朕求你。”
王玉英挑眉:“到时候再说。”
“朕就当你答应了!”徐恒高声,继而又凑近王玉英耳畔说悄悄话,“今年七夕,给朕绣条腰带吧。”
王玉英抖抖耳朵,又挑了下眉。
她并没有真正释怀,江梅始终犹如一根哽在喉管里的鱼刺,但两个多月后的七夕,她还是梳妆打扮,布置了坤宁殿,等待徐恒的到来。
她的心从跃动等到寂静,徐恒始终没有现身。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坐在床沿上,手摁着凉簟发问。
“回娘娘,亥时了。”
王玉英侧首望向滴漏,宫人报的准的,再过一会就是七月初八了。
七夕转瞬即逝。
“去问问陛下眼下在哪呢?”她不是才想起来可以打听徐恒动向,而是之前不敢。
自上回凉亭事后,她将坤宁宫宫人内侍全换一批。新的贴身这几个颇为得力,很快回报,皇帝不在福宁宫,也不在御书房:“陛下今晚一直待在扶玉殿中。”
这是王玉英最不想听见的答案,却也在意料之中。在她枯坐苦等的时候,他在同江梅欢好,完全忘记短短两个月前,自己主动许下的约定。
王玉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