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夏也顾不上口感如何,把中午卖剩的菜——大多是肥肉、重油重盐的锅底料,都给商岳,让他快点吃下去。
还一勺一勺往饭上加糖。
管它呢,先把热量拉满,至少关键时刻身体有能量供应。
直到商岳的身体变成半透明的了,简星夏才转过身,去竹林里躲一躲。
她在的话,临时工的返回通道不会出现。
大黑帮她看着商岳。
时间一到,商岳脚下的土地突然变得松软,像是流沙,又像是坍塌的土块。
商岳瞬间不见。
大黑:!
真吓人啊!
听到大黑的短呼,简星夏才转过身来。
果然,商岳已经不见了。
简星夏松了口气,又有点揪心,她有时候挺不喜欢自己的共情能力的。
她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像医院的医生,每天都能见到很多无能为力的痛苦,只能硬着头皮,尽自己所能地做一点事。
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将情绪压制下去。
不然,先崩溃的就是她自己了。
大黑在一旁干活,简星夏看着只围了一小片的鸡圈发呆。
她好像突然理解了一件事——为什么她小时候总觉得姥姥是个很淡漠的人。
姥姥其实不愿意收留她。
收留她之后,也不是像胡名奶奶和陆阿婶那样,总是对她絮絮叨叨,嘘寒问暖。
大部分时候,姥姥只要她不出事,吃饱穿暖,就放任她自由活动。
即便是现在,村里人每每说起姥姥,也总是说姥姥心善,对他们有大恩,帮助了他们很多。
但是从来不说姥姥热心肠。
姥姥似乎只会在最需要的时候出面,到后来,村里人能自给自足,生活下去的时候,她就不会再花太多心思在村里人身上。
所以陆安村并没有“锦上添花”地变得富裕起来。
只是被“雪中送炭”地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从前简星夏不懂。
但现在,她懂了。
如果姥姥不“淡漠”,她就会被那些她能见到,却无法改变的痛苦压垮。
因为,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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