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黑:“他也是工匠?”
“算是吧,不过他主要负责种地,算是……农民工?”
简星夏说完,自己都笑了。
“工人,就是替我干活做工的人,不管你会什么,只要我这里需要,我就可以招你过来干活。”
简星夏长话短说:“在我的庄子上干活,吃喝都算我的,另外按做工的时长支付工钱。”
大黑在一旁拼命点头。
商岳听到工钱,更是两眼圆睁,满是诧异:“还有工钱?”
他突然意识到,简星夏可能还不了解他的身份。
商岳把自己额头上的乱发拨开,露出额头上的黥字——
大黑:看不懂。
简星夏:“……就这吗?”
商岳意外:“这是重罪!黥面之人,身负刑法,即便不死,也只能终生流放苦寒之地,或是投于深山矿洞之中,以命服役。”
商岳苦笑一声,对简星夏深深鞠了一躬:“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
商岳此时心绪复杂。
自他成年之后,家中桩桩件件大事,无一不令人生不如死。
直到此刻,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甚至于,他应该已经死在矿难之中了。
可偏偏,在这里遇到了唯一心善,对他好的人。
商岳的笑容苦涩极了:“黥面之后,我便是人人喊打的重犯,再无法行走于世间,小姐有心收留我,但我留下只会给小姐带来麻烦。”
黥字,就是活着的剐刑。
只要他活着一刻,只要有人看到他额头上的黥字,就会知道,他是重犯,人人得而诛之。
堪比千刀万剐之苦。
商岳决心赴死。
“两位心中大善,但我额上之字,只会连累两位。”
“能吃上一口饱饭,商岳已心满意足,即刻便去毁容赴死,绝不叫人看到我额上之字。”
以免连累两位。
大黑:听不懂。
但感觉他想死,得拦着。
简星夏:“……”
商岳大义凛然地说了一通,确实很令人感动,他宁可死,也不愿意让人看到他额头上的刺字,免得连累简星夏和大黑。
可是……
但凡你换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