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补。
老二家的常年在外走动,说是生意做得好了,老二都当上掌柜了,老二的几个儿子都在外面当货郎、跑堂、账房。
可每每问起来,就说是做生意亏了,东家没给发钱,还要罚钱。
于是一年到头,只有薛老三两口子交钱。
而他们还只有一个闺女大红,花钱远不如老大老二家的那些个孩子。
薛老三种地就算了,胖婶出去帮厨,别人给的赏钱,老两口也要全搜刮干净。
哪怕是一包剩菜,只因为有肉,老两口也要等到大儿子和二儿子回来,再做来吃。
奈何薛家老两口的好大儿们也不常回来,好几次肉都放坏了,才拿出来给老三家。
胖婶因此气得不行,再后来,她给人帮厨,就不要赏钱了,就要干净的剩菜。
也不带回家,就在外面,跟薛老三和大红分着吃。
一家三口吃得膀大腰圆,面色红润,算是扳回来一局。
偶尔有主家还是给了赏钱的,胖婶也不往家拿,早早让薛老三藏在外头,免得被那两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撬开房门锁,给搜刮走了。
胖婶皱眉:“只剩两三百文了?”
她手艺好,每回出去帮厨,怎么也得挣个一二十文,这么些年,竟然才攒了这么点儿钱?
薛老三窝窝囊囊地从怀里掏出两张地契来:“一张是老屋的,我悄悄找族老买了下来……不是自己的屋子,住着不安心。”
“另一张是地契,买得不多,两亩地,在村外,离大红婆家也不远,半个时辰的脚程。”
胖婶这下心里是彻底舒服了,嗔怪地看了窝窝囊囊的薛老三一眼:“当初我没看错你。”
说着,胖婶就让薛老三把最后的钱取出来:“反正往后那也不是咱的地了,早点取出来好,给我几个,我明天买些香蜡纸草,给我娘烧点儿钱。”
薛老三自知理亏,也没多问,毕竟今天刚分家,胖婶受委屈了,肯定想跟她娘念叨念叨。
全然不知道胖婶这临时献殷勤,是准备找她娘再探听探听,看看那个庄子,到底还能不能再去。
……
第二日,纸草买回来了,胖婶拿着就去了她娘的坟上。
烧了半天,也哭了半天,最后瞪着眼:“娘,你给个准话,要是你闺女再没有那发财的大运,我这就出去找帮厨的活儿干了。”
娘亲不语,只是沉默。
胖婶在坟前坐了大半天,都过晌午了,看样子是没希望了,只能悻悻起身。
早知道,昨天就表现得再好点儿了,拿“工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