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看着薛老三:“你想清楚了?跟我一块儿,就要分家。”
薛老三还是闷闷的:“嗯。”
胖婶忽然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好歹这些年没白替他忍下这口气。
薛老三选了胖婶,老两口气得鼻子冒烟。
看着胖婶露出的笑意,老两口当场就请了村里的族老来,写了分家文书。
“田地给老大,房子给老二,老三么……给十只鸡。”
族老皱眉:“这可不通。”
心眼子太偏了。
但薛家老两口很有自己的道理:“老大家的马上中科举,成了举人老爷,田地归在他名下,不用交赋税,房子给老二,他做生意,好让他存些货物。”
就剩下老三了。
但族老为人还算中正:“十只鸡改为二十只,家里的牛一贯也是老三家放的,分与老三。”
“这怎么行!”老两口立刻反对。
族老搁下笔:“那就不分!”
老两口立刻看向傲得很死不低头的胖婶,和刚刚“背叛”他们的薛老三,心中实在是气——就不能让老三家的沾老大老二的光!
一头牛而已……
“分!”
“就这么分!”
“从今往后,各不相干!老三一家再不是薛家人,往后再碰见也不必打招呼!”
笑话!他们马上就要变成举人老爷的爷奶,或者员外郎的爹娘了,老三这不中用的驴屎蛋儿子,要来也没用!
于是,一个晌午过后,胖婶和薛老三就成了只有二十只鸡和一头牛的流民了——没有田,没有地。
好在族老做主:“村头那间破屋,一个月给八十文,你们且住着,等攒下家底来了,再起房子。”
薛老三和胖婶答应了。
但心里却是没底。
俗话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别看他们分了二十只鸡和一头牛,可只要生个鸡瘟,牛崴个脚,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这在农村是常见的事儿。
但胖婶还是牵着牛,赶着鸡,搬进了破屋。
家里的锅碗瓢盆床帐被褥通通跟他们无关,老两口连双筷子都不肯给,就连那口空嫁妆箱子,都是胖婶吵了架才要回来的。
薛老三去村里借东西,修鸡圈去了。
没分到鸡蛋,胖婶就带了两只鸡,去看望闺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