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娘瞅见徐老汉的装扮,心里还很有些亲近感。
她承担起管事的职责,主动打听。
“老伯,我是庄子上的管事,姓林,敢问老伯是从哪儿来?”
徐老汉倒是不意外,甚至觉得上次就该如此——此间主人富贵,自然是该有管事的。
徐老汉作了个揖:“回林管事话,老汉是从余下镇来的。”
余下镇?
林三娘没听过。
要么,不是她家附近的镇子。
要么,该不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了。
林三娘早已通过大黑,知道他们的来处不是同一处,因而也不意外。
只是微微有些遗憾罢了——这位不是老乡。
“老伯,我是想问,你打哪朝哪国来的。”
徐老汉不明白:“自然是打盛朝来的。”
不然还能打哪儿来。
林三娘便清楚了。
简星夏也了解了,继大虞、大梁之后,又来了个大盛朝。
她这临时工的雇佣范围,够广的。
林三娘出面,大致问了一下大盛朝的情况。
这大盛朝倒是比他们大梁朝的光景好些,老百姓虽然还是底层,但是能吃得上饭,苛捐杂税也不重。
虽然重农抑商,但因为大家手里有小小余钱,街面上的生意都不错。
徐老汉和儿子种着十二亩地,闲暇时间就挑着担子,做些泥瓦匠的散活儿,家里还算过得去。
简星夏点点头,一朝有一朝的光景,一家有一家的家境。
林三娘见简星夏想了解的已经的了解了,就开始介绍起今天的活计。
“老伯,我们东家小姐要翻新一楼,须得把墙上剥落的墙皮铲掉,然后重新刮泥、刷漆。”
林三娘没贸然让徐老汉进屋,而是将后门屋檐下的这面墙当例子,讲给徐老汉听。
徐老汉上次就留意过老屋,知道老屋的构造跟大盛朝的房屋有很大区别。
这会儿认真听着,还上手摸。
“乖乖,这墙皮用的啥粉浆,摸着怪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