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可行?”
木镖师再三保证:“我带了些货物回来,只是一时还没有换成钱,等换成钱了,我们一准儿还上。”
但医婆不肯:“概不赊欠。”
医馆是最常见难事的地方,若是开了赊欠的头,往后便没完没了。
大夫见他们不抓药,也起身要走:“那便先结了诊金吧。”
木镖师心中大恸——好不容易接了一趟急差,挣来的钱却只够一两剂药,于林大娘还是无益。
他无奈,只能拿出千辛万苦带回来的货物,让医婆瞧着折算钱。
医婆在医馆里当杂工,常见这样的事,便立刻算起来。
只是算时,是按市价打了六折。
“毕竟我们不是当铺,总收些货物,对医馆也并无助益,回头我们也是典当、淘换出去的。”
费时费力不说,多经一层手,便多折一成价。
加之偶尔还会看走眼,故而急当,便只能当六成价。
木镖师心中无奈,但毕竟林大娘的身子要紧,便也只能任由医婆贬折货物。
医婆一通折算:“这些货物可算一两二钱。”
木镖师辩驳:“我这些货物怎么算都得三两银子,便是按六折计,也该有一两六钱的!”
但医婆不听:“那你便自己出去典当,今日先结诊金。”
木镖师心中着急,又气愤,又为难,却不见林三娘悄悄进了里间,找林大娘耳语了几句。
林大娘脸上震骇,但眼下大夫和医婆就要走,她也来不及细问,只连忙把木镖师叫进去。
不过片刻,木镖师匆匆出来:“我们先要一钱益母草膏,但药方能不能给我们?”
大夫答应了。
益母草膏一钱便可免诊费,这药方是一人一方,除了林大娘,对别人也没用。
木镖师给了一两银子,跟着医婆去医馆里拿益母草膏。
这边林三娘将一千文钱留下:“若是明日日落时分我没来,你就再抓一钱的益母草膏。”
林大娘此时才找到时机问林三娘:“你哪儿来的这些钱?”
林三娘自然不会让林大娘担忧,便找了个由头:“前两天我送来的棉布你瞧见了吧?我现在接了活计,替贵人做衣裳,这钱是他们给我预支的买布钱。”
林大娘思忖,一身棉布衣裳,买布差不多也要七八百文,倒是也说得过去。
只是——
“你把买布的钱用了,衣裳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