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饥荒,丝瓜瓤子带去城里卖,也要卖一文钱两个。
用来拔草,估摸着用上两回也就坏了。
遇到这么好的东家,桃丫不忍心,悄悄松开丝瓜瓤子,用手去拔草。
手剌了口子能长好,丝瓜瓤子用坏了可就没了。
“再让我看见你扔丝瓜瓤子,就别干这活了。”
简星夏瞥眼。
桃丫一个激灵,把脚边的丝瓜瓤子捡起来,再不敢松开。
两人拨开厨房门口的草,才看到厨房一角的屋顶,能看到天空。
坏消息,屋顶被桃树顶破了。
好消息,她们有桃子吃了。
七月的毛桃正是时候,一个个长得拳头大。
没人打理,被虫子和小鸟吃掉了一些,但还剩下大半,顺利无虞地在树上成熟,大半的桃子粉嘟嘟,透着诱人的红。
破洞屋顶下方,落下不少成熟过度的桃子,发酵的味道香甜糜烂,带着丝丝酒气。
简星夏喜不自胜。
捡捡摘摘,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两大筐。
旧竹筐的底有些坏了,一筐桃子五六十斤,简星夏都不敢抬,怕筐底掉下来。
她找来旧抹布,垫在竹筐底下,把桃子小心挪到堂屋里。
桃丫又捡了二三十斤,堆在竹筐旁边。
简星夏心里盘算着,乡下桃子不值钱,但一块钱一斤总能卖出去,这些桃子怎么也能卖个一百来块钱。
要是有车送到镇上去,一斤少说能卖两三块。
可惜了,她没有车。
桃丫打了井水,简星夏洗了六个桃子,自己三个,桃丫三个。
成熟的桃子香甜丝滑,虽然不是水蜜桃,但桃肉一样汁水丰盈,入口即化。
两人坐在后门的屋檐下,专心地啃桃子。
桃丫暗戳戳地又想将好桃子放下,去挑地上烂了一半的桃子吃。
但听见简星夏“哼”的一声,又不敢动了。
简星夏吃完一个桃子,就着沾了桃汁的手,去拿第二个。
不忘问桃丫:“你试试把这一堆桃子带走,看看系……看看山神娘娘怎么说。”
桃丫试了试,摇摇头:“山神娘娘不让带,说这不是我的劳动所得,是白捡的,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