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切,最终守护了山脉。即便他没有超凡的魔法,也未曾掌握精绝的剑技。
正是这份功绩,被所有人铭记,才换来了她进入学院的资格。
然而,玛蕾尔接下来的话,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碎了丽芙所有的认知。
“可是在第二次拉维耶尔高地战中,他抗命了。”
“他将全部兵力,死死地钉在了格林伍德森林。”
然后。
“一夜之间,十七万条性命。士兵与平民,尽数蒸发。”
“……!”
“他本人,也死在了那里。”
丽芙的膝盖一软,世界在她眼前剧烈地摇晃、倾斜。
她重重地跌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与血液奔流的轰鸣。
她疯狂地摇头,像要甩掉这荒谬的呓语。
“不……不可能!历史书上明明写着……!”
“大概是粉饰成了一场荣耀的血战。但若你仔细比对每一份记录,会发现无数自相矛盾的漏洞。”
“胡说!十七万人!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
“因为当时席卷山脉的,是魔王军四大灾厄之一,‘灭厄’卡尔比斯。”玛蕾尔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两位大公皆已战死,那是一场毫无胜算的仗。”
山脉的主力部队早已撤离。
有过防线被瞬间撕裂的惨痛教训,潘海姆和莫纳克的高层都清楚,没有任何一支孤军能与“四大灾厄”抗衡。
但帕里斯,无视了命令。
他将所有追随者的信任,变成了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结果,是一场屠杀。
他们在格林伍德森林全军覆没,甚至没能触碰到卡尔比斯的一片鳞甲。
“学院的大部分藏书都没有安全等级限制。但我们,有权限查阅那些被掩埋的真实。”
“不……这不可能……”
“自己看。你可以带走,但我们绝不允许你这个做女儿的,亲手去撰写关于帕里斯·格林伍德的文章。”
玛蕾尔将文件袋递出,语气冰冷:“那样做,只会将王国的疮疤血淋淋地揭开,让那些因他而死的冤魂家属,再一次坠入痛苦的深渊。”
不可能。父亲绝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那一张张纸上——山脉的魔法通信记录、幸存者的血泪证词、冰冷的伤亡统计、战后论罪的会议纪要——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眼底,证实着那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