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嗯?”
“这东西,见过吗?”
玛蕾尔捻熄雪茄,从怀中取出一枚冰冷的银色面具戴上,同时将一幅画推到哈肯面前。
画上是一尊女人的石像,头顶生满盘结的怪诞犄角。
正是霍斯克劳的维布雷特团长曾展示过的魔神像。
“这个嘛……今天头一回见。”
哈肯答道,手中的布巾细致地擦拭着酒杯,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他神情自若,仿佛眼角缓缓渗出的鲜血,不过是杯沿溢出的酒沫。
窗外,狂暴的雨点已化作无数拳头,疯狂地砸向玻璃。
“是吗。啊,顺便问一句,你这家酒馆开了多久了?”
“从鲍尔三世陛下举行成人礼那年开始的,也就是潘海姆西历73年。年头可不短了,哈哈。”
“不,没那么久。”
玛蕾尔的风衣下摆无风自动,两颗掌心大小的钢珠滚落在地。
钢珠撞上椅腿,体积骤然膨胀,化为两头通体玄钢、眼冒红光的巨犬。
“因为五年后,拉维耶尔战线就被攻破了。这里,也烧成了一片焦土。”
“您在说什……”
轰!
【黑魔法:黑鳞之焰·凝固汽油】
黑色的烈焰如地狱吐息,瞬间炸开,吞噬了一切。
酒瓶爆裂,烈酒化作火蛇四处流窜。
屋梁在炙烤下扭曲,发出骨骼断裂般的**。
诡异的是,没有一声惨叫。
玛蕾尔静静地看着哈肯的喉咙被铁犬咬穿,缓缓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抱歉了。本想陪你们这些亡魂等到幻境结束,但我赶时间。”
“呃……嗬……!”
“说起来,轮回公那位大人,到底是从多少年前就开始输钱了?呵,真是有趣的执念。”
咔嚓!
幻象如玻璃般碎裂。
原地,只剩下一片被焚烧殆尽的焦黑空地,和依旧淅淅沥沥的冷雨。
这便是巴图迪斯的诡异之处——消逝的过去与冰冷的现在,在此地交错重叠。
玛蕾尔将至今为止收集到的情报,写在那张空白的信纸背面。墨水渗入纸张,字迹缓缓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