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将剑技磨炼至今……我……我完全,连一瞬都未能看清。对一个早已放下剑的……区区……一个小卖部,一个小卖部老板……”
“喂,你没事吧?”
“盖勒赫特……?”
空洞的眼眸里,泪光闪烁。
艾弗蕾特将那柄被干脆利落地折成两段的剑递到老友面前,悲鸣道。
“盖勒赫特,我看到了那堵墙。我曾以为维布雷特队长的剑便是至美之境,如同一座高山般仰望着,但那不是真实。”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剑,根本不是什么美丽的东西!剑,是恐惧!!无形,亦无式……它不在高山之巅,而在无尽的深渊之中!从那乌黑的发丝下……死死地凝视着这边……呀啊啊啊啊啊!!!”
老天爷啊……看着眼前这个彻底疯癫的昔日战友,盖勒赫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艾弗蕾特翻来覆去地念叨着那些无法理解的疯话,什么小卖部下面藏着恐怖的东西,那里卖的面包里有致幻剂,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替身魔。
究竟是什么把她逼成了这副模样。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艾弗蕾特,终于抵达了学院的中央。
那里,矗立着一座半毁的木制建筑,说是在拆除中都毫不为过。
正当他准备绕过去时,那个他苦苦寻觅的身影,映入眼帘。
阿黛拉·西尔维斯特·德·罗歇尔。
罗歇尔家的次女,曾以“北海之花”的名号在社交界艳惊四座的女人。
盖勒赫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朝她走去。
那映着一头幽蓝长发的背影,美得令人心颤,但他仍需做最后的确认。
“阿黛拉小姐?”
“嗯?”
当那张脸终于转过来时,盖勒赫特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您现在,在做什么?”
“杀蚂蚁呀。”
阿黛拉正捏着一片从小卖部窗框上崩落的玻璃,专注地用它碾死地上的蚂蚁。
太好了,总算是找对人了。
他暗自点头。
关于这位阿黛拉·西尔维斯特的传闻,早在泰萨伦便已闹得沸沸扬扬,桩桩件件都堪称离奇。
据说她在茶会上,嫌收到的花瓶里的花蔫了,便将喝到一半的茶直接浇了上去。
又据说她借走别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