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有了新的借口,“维尔福夫人请我做客。”
“今天?”
因为路易的死,珍妮的朋友都是致信慰问或是悄悄拜访,哪有像维尔福夫人般请人做客的,“确定不是有人打着维尔福夫人的名义请你过去?”
“……您想说是维尔福先生的主意?”
“不无可能。”
“可即使是维尔福先生的主意,我依然得去。”
珍妮系上宽檐帽的带子,回头问道,“您说呢?”
神父比了个请便的手势:“先送你去维尔福家?”
但在汤德斯公寓的门口除了自家马车,还有挂着维尔福姓氏开头与个人徽章的低奢马车。
【国王的检察官还挺有钱的。
】
神父瞥了眼摘帽致意的车夫,猜以维尔福的年金是养不起这等配置。
如果不是圣。
梅朗侯爵夫妇给女婿做脸,那就是……
“路上小心。”
神父目送着维尔福的马车离去,上车后拉响了铃,“去基督山伯爵府。”
铃声未停,马鞭炸响。
葛勒南街的基督山伯爵蓦地一惊,脖颈粘,摸一下半掌的汗水。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葛勒南街有管家男仆,奥斯曼的进口家具。
他以前在这里过得安逸得很,现在却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好。
神父的到来把基督山伯爵从荆棘林般的环境里拯救出来。
贝尔图乔想在待客厅迎接神父,基督山伯爵却匆匆道:“去楼上的休息室。”
他在楼梯的休息平台提醒道,“让阿里升起炉子。”
单独上门的神父脱下外套,进门后直冲冲地往一楼的待客厅走,临门却被管家拦下,在双分式平行梯的休息台上看到等他的基督山伯爵。
“不能在楼下聊?”
“私事还是上去聊吧!
小屋子里的壁炉升得快。”
和以前一样,神父找到壁炉旁的高背软椅,把脚翘到配套的矮凳上:“瘦了。”
他打量着基督山伯爵,后者的领子以前可以贴着皮肤,现在能往里掖上整整一圈,“你有烦心事?”
“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
“跟梅塞苔丝有关吧!”
基督山伯爵翻柴的手停在空中。
“上次来时,你跟梅塞苔丝有约吧!”
基督山伯爵又恢复动力,脸色苍白地转过了头:“你看见了。”
“嗯!”
神父扔下一记重弹,“我是跟在珍妮的身后看见的……我怀疑她一开始就知道你是爱德蒙。
唐泰斯。”
“……”
手里的火钳掉落在地,“我不认识他。”
马赛里的英国人本来就少,跟唐泰斯家有关系的不可能他没听说过。
“别忘了,珍妮的母亲是法国人,她本人也会讲法语,而且讲的很地道。”
神父只是摆了摆手,让基督山伯爵不必担心被戳穿身份,“放心,你没有身份泄露的风险。”
“话不能这么讲。”
基督山伯爵在对面坐下,“她知道基督山宝藏,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还知道梅塞苔丝。”
每竖起一根手指,基督山伯爵的眉头就更深一些,“您不觉得她知道的太多了吗?就好像……”
“像她与咱一起经历过般。”
“所以呢?”
神父摊了摊手,死猪不怕开水烫道,“跟她当面对峙吗?”
“……”
“我陪你一起去?”
“……”
柴火声盖过神父的声音:“算了吧!”
等了很久,基督山伯爵才轻轻一哼。
…………
珍妮知道邀请她的是维尔福,被父母保护得跟花骨朵般的维尔福夫人是干不出在这时请人上门做客的事儿。
果然,一进熟悉的待客厅就能看到讨厌的脸。
有那么一瞬,珍妮觉得维尔福不是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