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回头的神父被亮晶晶的眼神吓了一跳。
“说说呗!”
教堂的侍者年纪不大,除了八卦也只靠书籍打时间。
事实上,除了爱玩小男孩的异端的神父,正道的神父兼职充当居委会大妈和赤脚大夫。
尤其是在新教徒的二本营里,还有比生存更重要的事吗?
“你这和我刚才的行为没有区别。”
“隔壁就是忏悔室。”
拢手的的侍者企鹅似地贴近神父,“聊完后,咱么可以立刻忏悔。”
“嘿!”
神父敲着对方的额头,“主正看着。”
他也指着彩绘的屋顶。
侍者学着神父的样子念念有词:“宽恕我吧!”
“你让我有罪恶感。”
“放心。”
侍者看出神父的顾虑,“你与我的相处时间不足以把我教坏。”
他扒拉下神父的胳膊,往门的方向努了努嘴,“咋回事?好好的,为何要私奔。”
“都说了是宗教问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话带给神父灵感,“好吧!
也不全是宗教问题。”
“我就知道。”
侍者拉着神父席地而坐,“来这儿结婚的英格兰人只有七成是宗教问题,剩下三成是经济问题。”
珍妮的脸上没有被生活磨搓的憔悴,“博林小姐是乡绅之女吧!”
“你对英格兰的情况很了解嘛!”
“中产知道怎么把钱留给女儿,乡绅们的土地是想留也留不了。”
侍者见多了父亲死后被赶出家门的乡绅之女,“她父亲是卖了地还是留了钱?或是她的母亲非常富有。”
“她外公给她留了笔钱。”
神父如实相告,“你知道的,波旁复辟后,不少贵族荣归故里。
博林小姐的外祖父家在卢瓦尔区很有声望,他是幼子,但给独女留了笔钱。
波旁复辟后,外祖父家的遗产解封,博林小姐是唯一的继承人。”
“懂了,她父亲的继承人想用男性监护权吞并她外祖父的遗产。”
侍者为此忿忿不平,“可怜的姑娘。”
她明显比自己要小,若非绝路,谁会放着单身的,能自由支配个人资产的日子不过,步入名为“婚姻”
的囚|笼,“您是汤德斯先生的教父,情感上肯定会说汤德斯先生的好话。
原谅我要质疑一个陌生人,可在不能相信亲戚的前提下,你如何去相信一个外国男人?”
侍者对着屋顶的天父感叹道,“赌|博也不过如此。”
“这就是神父、誓言、公证人和银行的必要性。”
后半句的声音飘了一两个度,整个人也猛得前倾。
“神父?”
屋内外异口同声道。
爱德蒙赶紧收手,过了会儿才推开了门。
侍者紧张得手足无措:“我们……我……”
“谢谢。”
珍妮给侍者塞了把糖果,“谢谢你为我们的幸福忙前忙后。”
她挽住了爱德蒙的手臂,后者配合地内倾身子,没被挽住手盖住挽在自己臂上的女方的手。
尴尬变成助人为乐的喜悦之情,侍者在新婚夫妇的感激里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上帝拯救痛苦的人。”
说这话时,他不由自主地看向珍妮,一个激灵后又做贼心虚地扭开了头,让爱德蒙沐浴在严厉的目光下,“主会恩赐善良的人,惩罚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珍妮看向神父,后者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