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的遗产继承人。”
女儿清楚父亲的性格是绝不会做无用功:“我记得您说过您的表姨嫁去英格兰。”
“是这样没错。”
母亲已经知道丈夫想干什么:“说是表姨,实际比我小了两岁。”
许是因为女儿以外的血亲都已去见上帝,母亲对那素未谋面的表姑有种莫名的好感,想象她是圣母般的慈爱女人:“但愿她能替我守护你和拿侬。”
女儿喂完母亲便回厨房清理残羹冷炙。
桌边的父亲见了她便冷哼一声,但是想到公证人的警告,不得不拉着脸向女儿问道:“你母亲她精神好吗?吃得多吗?”
女儿刮着胶水似的冷粥回道:“都好。”
“你与她说过拿侬去了哪儿吗?”
“说过。”
“那你母亲有何反应?”
“她很期待能与表姑见上一面。”
女儿已经不想深究父亲的目的,脸上尽是受足伤后的麻木疲惫:“她希望已嫁到英国的表姨婆能照顾我。”
“……”
“还有拿侬。”
老人的脸又变回之前的阴沉可怕。
………………
回到公寓的珍妮把那滚金边的介绍信举起看了好一会才收进箱子。
基督山伯爵的建议在耳边萦绕,让她无法专心创作。
“我真的能赚到钱吗?”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失败场景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呼……”
“呼……”
珍妮艰难地翻了个身,好歹是把胸衣的带子给扯开了。
穿越前的父母去后,珍妮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绝望了。
哪怕是在临近毕业的求职期,她也已经做好去当老师的准备。
累是累了些,但好歹比现在要强。
珍妮的鼻腔涌上酸意,眼里却没一滴泪水。
她就这么一直躺倒西尔维来提醒她去下楼吃饭。
公寓的晚饭还是那么难以下咽,但是有了伏盖太太的妙语连珠,你只要被带着去听饭桌上的话,多少是能喝下一碗盐巴多了的洋葱肉汤。
“今晚还要泡咖啡吗?”
西尔维在珍妮准备回房间时开口问道。
“我今天想早点睡。”
哪怕躺了小半个下午,她也感到十分疲惫。
一夜无梦。
第二天便没了那种窒息的感觉。
………………
神父一回葛勒南街便换上喜爱的粗布旧帽,把脚搁在半旧不新的小矮凳上修改珍妮的最新书稿。
“她的确有写作的才能。”
神父把那侦探小说又读了遍,搬来不少参考书以论证小说的犯罪方法。
随着他对小说的兴趣愈来愈浓,手边的书也渐渐摞成弯曲的山。
光是有书还不够啊!
神父还做了几个模型进行二次论证:“真不知那小脑瓜里装着多少奇思妙想。”
不过站在读者以外的角度来看这部作品,神父不免脖颈冒起鸡皮疙瘩——万一有人效仿里头的犯罪的桥段,以巴黎警方的职业素养,估计等到下个世纪都无法破案。
“不行,这我真的找她聊聊。”
神父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当下扯了外套前往圣-日内维新街的伏盖公寓。
原以为能碰到在家埋头创作的珍妮,谁料他竟扑了个空。
“哦!
那博林小姐上哪儿去了?”
伏盖太太本不想理衣着朴素的法利亚神父,直到对方搬出了把珍妮带来的路易。
汤德斯,她才有些不情愿道:“应该是去塞纳河边的旧书店了。”
“旧书店?”
“那孩子若不出门便呆在房里埋头写作。”
伏盖太太很不解道:“有脑子的年轻人都忙于社交。”
“这姑娘。”
“哎!”
神父没有理会还在长吁短叹的伏盖太太,谢过对方便匆匆离开。
塞纳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