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有了用武之地。
有那么一瞬间,爱德蒙是真的希望自己是个吉伦特派,或是当年有个来自科西嘉的矮子愿意动一场人民战争:“您知道的,我是个为圣日耳曼区提供海鲜的落魄商人。”
布拉什维尔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对方怕了:“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谁料对方下一句是:“如果你有传话的需求,可以找我做笔生意。”
老板的嘴角扬起后又很快落下。
能给巴黎供渔获的怎么会是普通人?尤其是从马赛那种敏感地方来的,能在巴黎混得还有一份产业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搞不好买渔获的大人物们还有求于他。
托洛米埃也想到这点,上前拦住布拉什维尔的同时也态度一变:“恩将仇报可不是绅士的高尚所为。”
“无理由的贬低他人亦不是将品德列为身份凭依的绅士所为。”
相反,这群人的道德感与基督山上的海盗一比,都能让以恶人自称的后者汗颜:“幸而您是有智慧的,所以我们明日可以愉快地喝上一杯。”
托洛米埃也没想到这马赛的渔夫很好说话:“届时请让我表达些微末歉意。”
酒馆的糟糕隔音与不长的走廊让珍妮有胆开条缝去窥视外面的一举一动。
因为她与爱德蒙的房间形成一个斜对角,所以后者合房门时看到两双窥视的眼睛。
“是老板之前主动搭讪的马赛人。”
琴与珍妮一起扒着门缝去看,不然珍妮也不敢把后背露给不知立场的酒馆女侍。
珍妮把房门合上。
爱德蒙等扶着朋友的托洛米埃回房间后才缓缓落锁。
第二日的早上,梳洗整齐的康利夫人去二楼叫珍妮起床,结果被从员工房里着急出来的女侍告知对方已经下楼吃饭。
酒馆的早饭和爱德蒙在老家时的早饭一比只是把熏鱼和热茴香酒换成符合巴黎气质的果酱咖啡。
巴黎的工人兴许会和马赛的水手有着相同的早餐清单,因为他们需要热量应付长达12小时的体力劳动。
“有热酒吗?”
爱德蒙的同伴趟着还未找回知觉的双腿问道。
“没有。”
爱德蒙让女侍给这踉踉跄跄的同伴端来不加奶的美洲咖啡:“我们昨晚就该走了。”
自知理亏的同伴喝咖啡时还不忘嘀咕:“这可比在工厂里凑合一晚要舒服的多。”
“托你的福,这批货得打骨折卖。”
大晚上的渔获本就是给要开宴会的圣日耳曼区和拉丁区的沙龙供应,价格比白天或是剩到下午的渔获贵出三倍不止。
鲜鱼,鲜鱼,吃的就是“新鲜”
二字,过了一晚就只剩下些半死不活的咸鱼泡在死鱼汁里,只能卖给良心能让撒旦汗颜的大资本家。
许是因为当水手时之遇到过不拟人的管账先生,而如同仲父的法利亚神父也并不想像个大资本家,所以能被初入商界的爱德蒙作参考对象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