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些让人激动到睡不着觉的冒险故事的常客,比起整天在地里接受太阳的暴晒或者过早承担巨量的工作却连口饭都吃不上的农民,这些脱离了田地和村庄四海为家的过分潇洒的故事对每个好奇心过剩的孩子来讲都是一个过量的诱惑。
而那位住在森林深处,轻松就在木屋前开垦出一小片田地用以种植草药的女性,无论如何都和传说中的女巫一模一样。
一位女性,强大,神秘,擅长草药学,且常年穿着光滑的丝绸制成的长袍和宽大的挡住了女性大半张脸的尖尖的帽子,那她一定是一位女巫。
不过比起传说里阴晴不定,亦正亦邪的女巫,这位名叫瑟瑞娜的女巫虽然冷淡但对于孩子的态度却足够友好。
任何一个孩子,不管是衣服破了几个大洞的赞达亚,还是连双鞋子都没有的萨拉,抑或是穿着整齐一看就家境殷实的阿尔伯特,每个孩子都能从面无表情的女巫那里获得一大把糖果,当然那些衣衫褴褛的孩子大多还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瑟瑞娜挥动手指用那些神秘的咒语修补好那些破洞的衣服,或者穿上由柔软的干草编织而成的鞋子。
村里的大人大多数对于瑟瑞娜没有敌意,阿尔伯特认为那是因为女巫小姐总是愿意花足够多的金钱来从孩子手里收购那些在大人眼里不怎么值钱的草药,那些意外之喜足够大人原谅孩子不好好在田里劳作的时光,只是阿尔伯特并不需要那些零钱,他花费大量的时间收集这些材料只是为了获得女巫的夸奖。
于是阿尔伯特的奖励最为特殊,不需要金钱和糖果奖励的男孩选择了女巫知道的故事,这种行为在孩子群中格外奢侈,但好在阿尔伯特足够慷慨允许这些孩子聚在一起听那些比起吟游诗人而言更新奇的故事。
猎魔人并非是与生俱来的种族,这个族群虽然总是在故事中出现,但实际上的数量十分稀少,整片大陆上的猎魔人加起来还不过一百人,而女巫曾经参加的女巫集会则动辄就是涉及几千人的大聚会,大家凑在一起交换手头的药草以及一些更加稀有的材料。
有些女巫并非只是药剂师,同时还出于对于金钱的需要选择成为了炼金术士,那些稀有的矿石和金属同样是这些聚会的硬通货,瑟瑞娜偶尔也会用些偶然得到的矿石去换下稀少的草药方便制作新的药剂以及继续手头改进原有药剂配方的工作。
说回猎魔人这个话题,大多数猎魔人并非是大家想的出身于足够富裕的骑士阶级,而是出生于农民,铁匠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家庭,这些家里的孩子多到无法抚养的家庭会选择将其中一个孩子卖给游荡在乡村之间的猎魔人来换取过冬的粮食,直到喝下药剂后运气好的孩子成了英雄史诗里的传奇猎魔人,运气差点的则成了死在冬日里的幽魂。
不过这些年猎魔人的数量渐渐少了,比如阿尔伯特从来没在村子里见过这些与各种怪物战斗的英雄,偶尔有陌生人经过除了商队也只有四处游历的吟游诗人,平静安逸的生活对于逐渐长大的男孩来讲不亚于囚笼,而自己只是一只勉强见过了外面广阔世界的青蛙,只能无力的抬起头看着狭窄的天空想象那些令人惊叹的冒险故事有朝一日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过去那些围在女巫身边的孩子慢慢的长成了和父母一样脸上挂着疲惫和麻木的大人,只有阿尔伯特还能仗着家里的宠爱继续往森林里扎,一心沉浸在那个足够奇幻惊险的世界中。
也就在十五岁那年,家里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自然是二十岁的大哥终于结婚,嫂子是村子西边鞋匠理查德的女儿瑞雯,那是个脾气温柔的大姐姐,从前大哥总是带着还光着屁股的阿尔伯特去瑞雯家里混饭吃,那些足够粗糙砂纸一样能把男孩嗓子磨烂的麦粥实在算不上美味,但大哥总是傻笑着喝了一碗又一碗,全然不顾弟弟的死活。
大哥婚后不久瑞雯就有了身孕,在阿尔伯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小一团的皱皱巴巴和猴子一样难看的侄子已经被襁褓包着出现在了大哥的怀里。
而大哥则拉着阿尔伯特为了庆祝那个孩子的诞生喝了一夜的杜松子酒,就在阿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