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睡下,但怎么调整姿势都算不上舒服。
喉咙处的伤口因为在愈合除了疼痛还在痒,从窗户跳下时肩膀大概率也撞到了哪里,现在满是钝痛。
被敲击过的后脑和额头又是不一样的疼痛,伤口愈合的度也比不上致命伤的喉咙,过了几个小时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血。
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转了三个小时,脑袋昏沉的像是眼睁睁看二十只小丑拉着蝙蝠侠跳脱衣舞后被杀手鳄敲闷棍,翻身的时候浑身都像是被蝙蝠车碾过一样支离破碎。
同事,我永远恨你。
再次睁眼便是夕阳西下,猫头鹰好不容易把脑袋从柔软的被子里抬起来,却还是难以阻挡重力的阻碍,再次落到了枕头上。
赖过床的朋友都知道,醒来之后被疲倦支配躺在床上企图再睡一觉的时候,往往是最难以入睡的时候。
周边的声音无限被放大,没拧紧的水龙头滴水的声音,窗外车流穿过的鸣笛声,时针转动的响声全都沿着被子的缝隙钻进人的脑袋里。
其次就是,哪里都很痛。
被困难打倒的索菲亚再起不能,决定老老实实的躺下。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至少很舒服。
人在傍晚醒来常常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感,这种感情来源于原始社会时期在夜晚来临时孤身一人的恐惧感,随着文明的进化,这种求生的本能仍旧刻在每个人的dna里。
打开手机,比起前几天信息多了很多。
蒂娜拍了她做好的笔记,还了拉拉队演出的视频过来,金色的头扎成马尾,深蓝色的短裙在风中飘扬,还有她脸上自内心的笑容伴随着活力四射的音乐让索菲亚都忍不住放松了许多。
斯蒂芬妮的信息来自昨天入夜前,她的事情一时半会还没处理完,叫索菲亚在家自己玩,不要惹事被蝙蝠侠追着打。
唯独那个顶着侦探味十足的烟斗头像的信息,索菲亚装作没看到,退出推特去刷了几分钟短视频,才装作刚刚想起来的样子点开了对话框。
drake:假期如何?
drake:哈里森家的事你听说了吗?别担心,大概率只是意外,和你没关系。
drake:等你复课,应该还赶得上做presentati0n,至少作业没有白做。
s0fia:你认为我会自责?
drake:我不这么想。
drake:不过我昨天刚请假了,今天就听到这个消息吓了我一跳。
drake:看来下次我不能轻易请假了,不然小丑可能会把学校炸了
s0fia:你不舒服吗?
drake: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还一直追问我是不是遇到了校园霸凌。
drake:你呢?过得怎么样?
s0fia:还不错。
其实是假的,被前同事打的一身伤现在这个躺在床上饿得要死,上吊都没有力气。
但是对于关系比陌生人好一点的同桌,索菲亚也只愿意多说两句话罢了,除非问起没必要解释自己遇到了什么。
drake:要打电话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索菲亚还没反应过来,通话界面便弹了出来,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手机差点被扔在地上。
接通电话,过了几秒少年的声音才从话筒中传出。
“我实在看不出来你很好,连回复都很敷衍,不高兴吗?”
“……还好。”
少年的声音有点沙哑,即便如此索菲亚还是能想象对方像只聪明的小猫一样眯眼说话的样子。
“真的吗?那我可要当真了。”
“也没有,一点点不高兴吧。
我也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还磕到了脑袋。”
“听起来已经很糟糕了,擦药了吗?”
“还没来得及……”
这些疼痛明明在过去算不了什么,好同桌也并没有熟悉到倾诉这些话题的地步,但听着少年青涩的温和的声音,索菲亚的眼睛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