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
赵元澈将书册放下,唤了一声。
他耳尖也红了。
自幼习武之人,圣贤书读过,也读过不少杂书。但这样的书籍,他是从未涉猎过的。
清流闻声推门进来:“主子?”
“谁让你买的?”
赵元澈冷眼望他。
清流一脸无辜:“不是您让清涧买的吗?清涧还不让属下看呢,说您不让。”
他好奇地看自家主子和姜幼宁,又去看包裹里的书。
总觉得屋子里气氛有点古怪,这包裹里到底放得什么书?
赵元澈抬手揉了揉眉心。
想是清涧猜到他去春江楼的缘故,才给他买来。
清流不知情,便给送进来了。
他起身提起包裹往外走。
总算走了。姜幼宁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仍然发烫的面颊,在桌上趴下。
“功课记得做。”
赵元澈迈出门槛之际,又回头淡淡叮嘱一句。
他面色恢复一贯的清冷,光风霁月,贵不可言。仿佛方才的意外根本没有发生。
姜幼宁吓了一跳,慌忙应了一声。
但一提起笔,脑中都是赵元澈跟着月晚走的情景,反反复复,难以消散。
笔下写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姑娘,您要是困了就睡会儿吧?”
芳菲进来,瞧她捏着笔出神,不由心疼。
这些日子,大概是因为世子的缘故,姑娘总是心事重重。睡也睡不好,眼下时常见着青黑。
“好。”
姜幼宁起身到榻上躺下,一手枕在脸下,阖上眸子。
芳菲给她盖上薄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姜幼宁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
从前,屋子里冰太少了,她热得睡不着。如今因为赵元澈常来,不缺冰了,屋子里不冷不热,温度适宜,她却还是睡不着。
春江楼的那一幕来回煎着她。
她坐起身来,抱着薄被出了一会儿神,起身去抱出妆奁盒,数里面银票。
这点银子,在京城不够一年生活的。若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