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幼宁啜泣着压下心头的委屈,偏头哽咽着道:“你要什么样的女子都会有人送到你面前。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为什么偏要折磨她?
赵元澈替她擦眼泪的动作一顿,眸色冷了下去。
“母亲那里,我自己去说。明日我便带吴妈妈搬走,以后和镇国公府再无关系,我再去医馆也不会坏了姐妹们的名声。”
姜幼宁逐渐冷静下来,纤长的眼睫沾着泪水,可怜兮兮地耷着,话儿却说得决绝。
她走了,和赵元澈还有镇国公府的一切划清界限,忘记过去的所有。
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他们再不会有什么瓜葛了。
“姜幼宁。”赵元澈手臂依然揽在她腰上,身子后撤靠着马车壁,眸色冷冷地望着她:“离开镇国公府,再遇田兴尧那种好色之徒,你打算如何应对?失去镇国公府的庇佑,你能活多久?”
姜幼宁听着他的话,脸儿一寸一寸白了,身子微微颤抖。
他的话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不说从小将她养大的恩情,只提了今日之事。
的确,没有他,没有镇国公府的庇佑,今日她或许就遭了殃。
离开镇国公府,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他也不会再给她遮风挡雨。
以后,什么都要靠她自己。
“回去按照我布置的功课,先学认字和算数。”
赵元澈淡声吩咐。
“搬出去之后,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是生还是死,都是我的命。和兄长再无关系。”
姜幼宁别过脸儿,嗓音带着哭腔显得轻而软,语气孤勇又决绝。
她是一定要走的。
即便前面是死路一条,她自己选的,她认了。
“姜幼宁,你再说?”
赵元澈双臂猛地收紧,将她揽入怀中,二人心口紧贴。
姜幼宁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拧着腰身挣扎:“我已经同你说清楚了,你我自此一刀两段,放我下去……”
她早该离开的。
若她在他回来之前离开,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他还是她心里那个美好的人。
怪她太贪心,想再见见他。却见着了他的真面目。这根本不是五年前的他。
她不想再继续面对这样的他。
赵元澈面色难看,眼尾泛红,乌浓的眸底闪过浓郁的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