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吐出了一口血。
我蹲下身体,看到王晓峰还半跪着,双手被挂着,只觉得畅快。
小时候无数次被暴打,无数次恳求他给点儿饭吃的时候,我都在想着,将来一定要还回来,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王晓峰被这一脚踹蒙了,吐了好几口血,突然开始笑,“你会遭报应的,我告诉你,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们会遭报应的,你妈就是个婊子,臭婊子,真以为我乐意碰她,一只落难的鸡而已!”
他说完,直接就晕了过去。
我拧开旁边的矿泉水,泼到这人的身上。
王晓峰醒了,嘴唇依旧在哆嗦。
“王晓峰,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认识于翠么?”
王晓峰的眼底出现一抹迷茫,然后是狰狞,“我谁都不认识!你们杀了我啊!有种杀了我!”
他的眼底都是红色,像是被刺激到疯癫了似的。
裴寂将我一把拽过来,怕我被伤到。
我整个人都很安静,看向还在继续发疯的王晓峰,知道这人是一心求死。
裴寂将我拉着往外面走去,跟保镖交代,“都处理干净。”
他将人拉上车,拿过旁边的消毒纸巾,抓住我的手开始消毒。
车内的暖气一直都没关,消毒纸巾都变成常温的了。
裴寂只觉得自己心脏的口子越来越大,被撕扯着,凉风一直往里面灌。
曾经他们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候,从来不会说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他也只知道我是跟温以柔悄悄跑出来的,没想到我小时候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
饿到去啃房梁上挂着的玉米,那东西一般都是冬天才出现的,多硬,多冰啊。
我跑出来的时候才十二岁不到,在王柴村的日子,我过得连狗都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