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裴寂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视线落在乔镭拎着的那幅画上。
他的视线在乔镭身上转了转,“你谁?”
乔镭在这种二手高端市场里转圈圈,肯定认识裴寂,准确的说,这个小区里的大部分人他都认识,一些官员快要落马的时候,就会疯狂的在交易市场低价出售东西,包括房子,所以他在这个小区几乎是行动自如,因为来过千百次了,都是来处理那些官员的收藏品的。
“裴先生。”
裴寂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又问了一句,“你谁?”
算了。
他抬脚就往温瓷那边走去。
这里也就三百米的距离,他按了门铃。
我还以为是乔镭去而复返,眼底都是笑意,“怎么了?”
这三个字在裴寂听来有点儿类似于撒娇了,因为这段时间我可没给过他好脸色。
门一打开,看到外面的人是他,那浮上眼角眉梢的笑意瞬间消失得干净。
裴寂火大的很,又是送画,又是送钱的,连一个好脸色都得不到。
“我送你的画,你给别人了?”
他不认识乔镭,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依旧是那副防备姿态,仿佛十分抗拒他的出现,“你既然送我了,我想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情。”
“那你也不能随便走人!还是送给那种小白脸!他长得也就一般!温瓷你现在可还没离婚,我这画才送给你两小时不到,你转头送小白脸,你把我当冤大头?!”
“那是二手交易市场的管家,专门处理客户在二手市场挂出去的货。”
我的语气淡淡的。
裴寂本来都快炸了,听到这个解释,一瞬间泄了气,嘴角瞬间弯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反正东西送你了,你想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
我“嘭”的一下就关上了门。
裴寂站在门外,不太甘心的扒着门缝,“那你早点儿休息啊,什么时候直播?我去蹲。”
看来近期他去查了一下跟直播相关的知识,连“蹲”这个字眼都出来了。
我没回答,直接就上楼了。
裴寂在外面站了十分钟,都没等到我的回答,气得在外面抽了根烟,又不敢落一点儿烟灰在这里,越想就越觉得心酸,越心酸眼眶就越红,睫毛都湿了。
他当然知道温瓷委屈,她委屈是应该的,她当年什么都没做,却被当成瘟神对待这么几年。
去秦家下跪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她还是爱他的,他知道,因为等两人都出院那天,就去领了证,那天她的眼里还有光,甚至在他上车的时候,还高兴的追上来问,“裴寂,你是不是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