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到什么“自主神经功能障碍”,我不懂,但外面有哭声传来,是赵琳的声音,想来应该很严重。
坐在椅子上,我又等了两个小时,外面像是拉响了无数次警报。
我抱着自己的胳膊,无法想象裴寂到底都怎么忍过来的。
我真的不了解裴寂,他好像可以咬牙忍下一切一切的痛苦,装得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已经快要死了。
我浑身一怔,脑子里这才迟钝反应过来,裴寂要死了?
我那么爱,又那么恨的男人,那么想要逃离,却又本能跟着回来的男人,好像真的要死了。
这一整个晚上,我都在刻意屏蔽掉这条消息。
破伤风感染,甚至引起并发症,医生打了抗生素。
我发现自己虽然在这个房间里待着,但听力变得极好极好,原来外面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进去了。
只是不敢去面对。
又过了一个上午,林昼疲惫的推开房间的门。
以前他做手术从未这么累过,他的眼底都是红血丝,强撑着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我盯着他,他却没看我。
他这么洁癖的一个人,连外套都没脱,也没来得及像平时那样,要给手消毒好几遍才去接触其他东西。
他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