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回到他为了创业,天天喝酒到半夜,而我只能干着急的状态,越做什么,越是在拖对方的后腿,那种滋味儿可真不好受,久而久之,就会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搓了搓手,将身上的大衣裹紧,有点儿不信邪,开始在附近四处找起来。
但这个城市太大了,她目前还不会坐车,就像无头苍蝇一样闯来闯去,最后又坐路边,冻得脸颊都是红的。
*
裴寂醒来的时候,床边没人,他几乎瞬间落地,先去洗手间看了一圈儿,没人。
他来到客厅,保姆还在烧鱼,屋内飘着饭香味儿。
温瓷不在。
他连忙打开客厅的门,“她呢?”
“太太出门三个小时了,你说不用限制她的自由,我们就......”
裴寂真想把这两人崩了!
他懒得回屋穿衣服,就穿着一层单衣出门,心里的怒火哧啦哧啦的烧。
她是不是又跑了?
是了,她总想着逃离他的身边,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裴寂上车,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又联系了他在这边认识的人,眼底已经气得狰狞。
他不该心软,不该因为她看着状态不对,就压下自己的满腔怒火。
这样的教训总是一次又一次,不会再这样了。
等找到了人,他一定把她的腿打瘸了,牢牢的关起来。
任凭她哭她闹,她怎么沉默,他都不会再心软。
手机响了,那边的人给了他位置,他几乎将油门踩到底,眼神猩红的看着前方。
等到了地方,他“哧”的一下踩了刹车,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人,身上穿着他的衣服,雪下得越来越大,跟个傻子一样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
这一瞬间不知道到底是哪种情绪占据上风,怒火烧得更旺盛。
他下车,大踏步的走过去。
“温瓷!!”
我的头发上都是雪花,抬头看着他,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我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喉咙太痛了。
“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就这么着急想要跑?我是病毒吗?让你这么避之不及!!”
他问出这么一句,突然沉默了,看着我头发上的雪花,抬手拍掉。
那满腔的愤怒一瞬间消失,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了好几分钟。
通常他发火的时候,只要那股劲儿过了就没事,两人依旧能像平时那样相处。
但这次他的脸色比雪都白,突然一下垂下了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