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凌迟。
裴寂修长的指尖将我的下巴抬高,“是不是很后悔认识我?”
我张了张嘴,但比语言最先出来的,永远都是眼泪。
裴寂或许根本就不想听这个回答,他像是蓄着愤怒的狮子,老虎,或者是狼,要把自己的猎物啃得一点儿骨头都不剩下,才解恨。
“这么迫不及待想跟别人一起跑,房子都买好了,等着过幸福日子,配吗?你们配吗?”
他这么问,指尖一点点的将我的眼泪擦干净。
“我光临过这么多次的地方,好像还是很欢迎我啊,你也真是不争气,还是说本来就谁都可以。”
人类的感情真是神奇,爱的时候一句话就可以将对方拯救,不爱的时候,又能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人揣进地狱。
我一瞬间就没了挣扎的力气。
他自顾自的发泄完,打开手铐,语气很冷,“自己洗洗吧。”
说完,他摔门离开了。
我靠在床头,双手猛地圈住自己的膝盖,机械的拉过床单盖住双脚,就这么往下滑,滑进被子里,蜷缩着睡了过去。
睡着就没事了。
一瞬间,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我紧紧抓着被子的指尖缓缓放开,就这么睡了过去。
中间我迷糊的听到房间里有声音,却没办法睁眼去看。
一只手放在我的额头,确定我没发烧,才离开。
我睡到中午,看到天花板,我甚至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梦。
我动了动身体,但是某处的反应又告诉我,那是现实。
我不想出门,就想在这张床上。
过了一会儿,有人给我送来了东西,不是裴寂。
透过敞开的门缝,我看到裴寂坐在沙发上,用长长的面包逗着笼子里的鸟。
那种屈辱感更重。
我将小餐车一瞬间就掀翻了,被请来照顾她的人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看向裴寂。
他将面包棍子收了回来,“不吃就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