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默数了五秒,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去。
“好,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告诉你,为什么他会吃药,什么病?”
程淮不说话了。
我换了一个问题,“那两年前,他为了秦薇跳海,差点儿死了的那次,又具体发生了什么?”
程淮更沉默。
我冷笑了一声,抬脚就往客厅的门走去。
但偏偏外面在下雨,已经是十二月了,越来越冷,我被扑面而来的潮意弄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深秋过后,就是冬天了,不知不觉,冬雨降临。
站定后,看着外面的大雨愣神,直到背后传来声音,男人的手缠在我的腰上。
他大概是下来的急,睡衣的扣子还掉了一颗,露出一片锁骨。
背对着他,我没心思欣赏这样的男色。
“雨下得这么大,你想去哪儿,我换件衣服送你。温瓷,别再幼稚了,也别再发那些朋友圈。”
我压着的情绪一瞬间就爆发了,将他一把推开,直接冲进雨幕里。
“温瓷!”
裴寂气恼得追上去,“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将人几步拉回来,拖拽之间,他的睡衣扣子又崩掉了好几颗,一眼看过去,甚至能看到精瘦的腹肌。
我淋了雨,又被拉回来,两人就这样如落汤鸡似的站在屋檐下。
外面的雨声哗啦哗啦的,我感觉自己今晚是真喝糊涂了,这个时候疯什么啊。
现在浑身都是水,待会儿还得洗澡。
我瞥了裴寂一眼,他的睡衣扣子一颗都不剩下,可见我刚刚用了多大的力道,地上那俩扣子还在那里躺着呢。
这三年里,他们仅有的几次亲昵也是他半强迫的状态,我也压根没再见过他现在敞着整个上身的状态,他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条很细的银色链子,很细很细,链子的那段拴着一个吊坠,但是吊坠隐藏在湿透的睡衣领子下,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