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杯水让两人都冷静下来了。
我抽过纸巾,胡乱在他脸颊上擦了擦。
裴寂却躲开,气得睫毛都在颤。
我低头,又开始将床单上的水渍擦干净,这被子显然不能用了。
她去找护士,换了一床崭新的床单。
护士感觉到病房内的气氛不对劲儿,还是劝道:“有什么要吵的,等病人身体好了再吵也不迟,他现在虽然醒了,但都是在强撑,这种药会让他接下来一周都很虚弱,走路都困难,这个节骨眼了还有力气吵架,真服了你们,留着点儿劲儿吧。”
我被说得一阵脸红,尴尬的站在旁边。
等护士走了,裴寂抖着唇又说了一句,“别吵了,我真的饿了,又饿又困,现在天快亮了,等中午还要去参加温教授的葬礼,安静陪我一会儿行不行?”
“裴寂,我不想跟你吵。”
“我知道,你只是想离婚。我真不明白,你看上裴亭舟这伪君子什么了,我到底哪点儿不如他。”
他问完这句,躺下去,脸上没有血色,“让程淮给我带点儿吃的过来,我没恢复之前,你要是再敢跟我吵一句,我就把你让人撞你姐夫的事儿告诉你姐。”
这可真是拿捏到我的死穴了。
我犹如被扼住了脖子,瞬间沉默坐下。
我给程淮打了电话,让他送点儿清淡的饭菜过来,又问裴寂,“想吃什么水果吗?”
“葡萄,橘子。”
都是需要剥的。
程淮很尽责,早上七点就带着东西过来了。
我在病床上支起一张小桌子,将饭菜放到小桌子上,刚想说点儿什么,外面响起脚步声,是赵琳。
昨晚裴寂做的事儿把裴家人都给吓到了,赵琳做了一晚上噩梦,压根不敢睡着。
现在推开病房的门,看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气得抬手就要扇过去。
她已经忍了太久。
“你个贱人!”
我心里正憋着火呢,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反手甩了一巴掌。
赵琳被扇懵了,捂着自己的脸恍惚了好几秒。
我不给她这个机会,抬手就把手中的汤直接泼过去了。
赵琳近期每每对上我,绝对会被气疯。
这会儿她扶着旁边的墙,身上都是汤汁的味道。
她气愤的看向裴寂,“你看到这贱人的真面目了吗?!我看她真是疯了,改天我让人直接将人送去精神病院!”
我手中还握着空杯子,一瞬间砸到赵琳身上。
“赵琳,我看你才是疯了,昨晚我喝的果酒里你下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