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子养得太金贵,忽然从蚕丝被换到了茅草席,是有一点?不适应的。
“啪——”
“这该死的蚊子!”
赵知静翻了个身,感慨了翻古代蚊子的毒辣,睡前熏了艾草都不管用,她闭着眼哀叹道:
“我?这真是何苦来?哉,专门来?受苦~”
“好?日子我?也没过够啊~”
“这该死的刘裕~”
“不要什么?原因都推给别人,孤可没有让你连夜跑路。”寂静的夜里,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赵知静第一感觉是闹鬼,她惊得像弹簧一样坐起来?,脑子短路了几秒后,才?意识到这声音有多熟悉,这不就是她刚刚骂的那?该死的太子吗?
乡下?的屋子简陋,窗户也不严实。
月光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里倾泻进来?,坐在屋里唯一独凳上的人,身影被月光拉长了几分。
“殿下?,你怎么?来?了?”赵知静嘴里有些发苦。
“来?看?看?孤,落跑的太子妃。”刘裕声音沉静。
神特么?落跑的太子妃!
赵知静伸手使?劲儿搓了搓脸,才?抬头看?对面坐姿闲适的人。
“殿下?,您一定要这样吗?”
“孤也不想。”
赵知静弱唧唧地问?道:“殿下?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背对着的男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是声音很冷淡:“既然都出来?了,孤也不急,把你抓回?去,过不了多久还得跑,孤舍不得打断你的腿。”
赵知静不禁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双腿。
“那?殿下?,是要去哪里?我?们不一定同路。”赵知静讪笑道。
“明媒正娶不是需要父母之命么?,孤正好?跟着你一道,去洛河拜访未来?岳丈。”刘裕淡淡道。
赵知静:“……”
“你说得好?轻巧,也不怕我?爹弄死你!”赵知静都无语了,自从上回?周北杨被这厮明里暗里赶走后,也不知道他回?去怎么?说的,她那?个便宜爹书信来?了十几封。
每封信都在骂刘裕。
骂得极为难听,上升到对方父母祖宗的程度。
“你放心?,孤会在你爹出手之前,先结果了他。”
“你这么?‘好?’的女?婿,可真的是,让听者落泪,闻者叹息。”赵知静对刘裕的脑回?路已经不抱希望,她努力转动脑子,想着怎么?把刘裕哄骗回?雍城。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