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静都走了?大半了?,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
“咳……你们主子呢?”
跪着的一位丫鬟低着头答道:“主子,在…在书房。”
换了?个方向,赵知静走路极快,走动间?裙摆还扬起了?一阵风,一丝浅淡的栀子花香跟随着赵知静的背影,渐渐远去。
那跪地的丫鬟赶紧爬了?起来,对身边人道:“快通知留白大人,县主过去了?。”
另一人回她:“还用得着你急,我猜县主刚一进?门,主子就知道了?。”
书房里。
蟾蜍抱珠鎏金香炉里青烟袅袅,沉香清幽淡雅的香味袭来。
书房的主人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一本书卷,桌上的茶杯放在一边,杯子里金黄色的茶汤还剩下一半。
“你可真是好兴致!”赵知静走了?进?来,看着对面人那般闲适的姿态,就一肚子火气,劈头盖脸道:“殿下不声?不响那么早就把手下安插到我那里,在郊外庄子里都能被殿下暗算,殿下真是好本事,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能,是我脑子太蠢,敌不过殿下的手段!”
“怎么不在庄子里多住几天?”刘裕只是淡定地看她。
赵知静上前,扯过刘裕手中的书册扔在地上,又摔了?桌子上的茶杯,就这还不解气,想着再?摔些东西?,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书房的摆设比起以前有了?大变动,稍微昂贵的摆件已经换了?一批。
这是防谁呢?
赵知静冷笑。
“累了?,就坐下歇歇。”刘裕坐着看她,眼里满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柔和情意。
男人身着霜白色交领长衫,外衬是一层细腻的蚕丝薄纱,身上没有其他多余的点缀,只袖口上栖息的那对仙鹤绣得栩栩如生,玉冠上斜插着一根欲乘风归去的仙鹤,白皙光洁的眉中,那颗红痣格外鲜艳,凸现出一股俯瞰苍生的默然疏离感。
他整个人坐在那里,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但赵知静此刻怒气上头,断然没有欣赏美色的意识。
“殿下什么时候手段如此拙劣,为了?报复我,连自己名声都不在乎?”赵知静直视对方。
刘裕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抬头看她:“知知认为,孤在报复你?”
“难道不是?”赵知静道:“现在满大街都知道我为了?嫁给?你,编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说我没脸没皮,出个门都被人指指点点,这些,殿下现在满意了?吗?”
“知知现在这么生气,也?不过是计划有变,没有达到你的要求罢了?,”刘裕坐在那里,面色坦然,“那么当?初,你吩咐纸坊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又为何不考虑孤的意见?呢。”
“安顺府的姜兰,与你有宿世姻缘的那位,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