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平四夷,逼迫他们俯首称臣。但连年征战,最终苦的还是百姓。若当年……父皇与舅父能真心议和,大邺与南月,又何至于有那十几年的血海深仇。”
姜姝宁的心猛地一抽。
她知道,他又想起他的母亲了。
二十余年前,南月公主同样是带着和平的愿景被送来大邺,可等待她的,却并非善待与尊重。
两国表面盟好,私下里却依旧是明争暗斗,互相仇视。
他的母亲,那位风华绝代的南月公主,就成了这场肮脏政治斗争中最无辜的牺牲品。
堂堂一国公主,进了这深宫,却活得比最低贱的宫女还要卑微,最终含恨而终。
这份伤痛,深深刻在萧凌川的骨子里,让他前世活得那般扭曲,那般辛苦。
如今,他自己坐上了这至尊之位,便要倾尽全力,去善待另一位和亲公主,决不让他母亲的悲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重演。
姜姝宁心头一软,反手回抱住他坚实的腰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轻声道:“陛下是仁德之君,定能护佑大邺,开创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萧凌川呢喃着这四个字,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神忽然清明了些,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话锋一转,“说起这个,朕倒是想起近来朝臣们对朕最不满的一件事。”
姜姝宁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来了。
莫非是那些老臣又在早朝上喋喋不休,劝他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了?
她的指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垂眸掩盖心底的不安。
萧凌川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僵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的手顺着她的背脊缓缓下滑,最后停在她的腰间,带着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他们说,朕如今膝下只有一子,虽已立为储君,可大邺江山万里,社稷传承,仅有一位皇子,实在太过单薄。”
他的手不安分地解开了她寝衣的系带,熟练地探入衣襟之内,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肌肤。
他声音越发喑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看来,得辛苦皇后了……再给朕,多生几个。”
姜姝宁还没来得及想出任何推拒的言辞,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已被重重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明黄的帐幔垂落,隔绝了外界的光亮,也放大了彼此的呼吸。
重活一世,萧凌川在床笫之间的兴致,比起前世有过之而无不及,折腾人的手段也愈发让她溃不成军。
就像是要把积攒了两辈子炙热渴望,都在这方寸之地尽数讨回来一般。
一晚叫了三次水,寝殿内的水声与喘息声直到天际泛白才堪堪歇下。
姜姝宁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尽管知道不合规矩,但却只能一动不动任由萧凌川帮她擦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