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放大,脖颈处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咕噜噜。
他的头颅滚落在地,沾满了灰尘与血污,那双充满惊恐和不甘的眼睛,正对着瘫软在龙椅下的萧政贤。
萧政贤被这血腥至极的一幕吓得浑身瘫软,没忍住发出惊叫声。
萧凌川缓缓收剑,剑刃上,一滴血珠顺着锋利的边缘滑落,滴在明黄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团暗红。
他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萧政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陛下为何如此惧怕?瑞王带暗卫潜入御书房,意图行刺陛下,谋权篡位。如此逆贼,难道不该就地斩杀吗?”
萧政贤当然巴不得萧修湛死!
这个三番两次逼宫的三弟,是他日日夜夜的噩梦!
可是,想他死,和亲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砍下脑袋,又是两码事!
那温热的、喷溅到他脸上的血液,带着灼人的温度,可怖至极。
他看着萧凌川那张比恶鬼还要冷酷的面容,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窜入脑海。
萧凌川,根本不是在替他清除逆贼。
他是在杀鸡儆猴!
是在给他这个皇帝一个下马威!
今天这把剑能砍下萧修湛的头,明天,是不是就能砍上他的脖颈?
巨大的恐惧如潮水般将萧政贤彻底淹没。
他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这一吓,皇帝的病体彻底垮了,终日卧床不起,汤药不断,却始终不见好转。
国不可一日无君。
拥护萧凌川的朝臣们立刻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联名上奏,恳请景王萧凌川为摄政王,代天子处理朝政。
萧凌川在朝堂之上,假意推辞了三次,直言自己德薄能鲜,不堪此重任。
直到朝臣们跪了一地,以死相逼,他才“万般无奈”地应允下来,正式摄政。
大权在握的第一件事,萧凌川便派人快马加鞭,将这个“好消息”传去了南月,并附上一封亲笔信,盛情邀请南月太傅赵谦前来大邺,参加他的摄政贺宴。
他神色阴鸷,兀自低语道:“有些旧账,是时候找赵谦一笔一笔清算了。”
——
南朔城。
萧怀瑾依照医嘱,每日三次抱着小邺君前往“幼安堂”,让那名姓姜的女医亲自喂药。
这小家伙不过几月大,身上却带着一股倔劲,旁人喂药总要哭闹,唯独在这女医手中,乖得像只小猫。
也不过两日,在她悉心照料下,小邺君的烧退了,疹子也消了大半,食欲渐开,粉嫩小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生气。
萧怀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