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一遍,你去,还是不去?”
春花哭得浑身发抖,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好,很好。”姜瑶真笑了,那笑声尖锐又刺耳,“你既然这么不知好歹,那我便成全你!京城南边的窑子里,多的是又老又丑又穷的男人,他们肯定很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丫头。
我会把你卖到最下等的那一家,让你一天伺候几十个男人,直到你被折磨死!你自己选,是去伺候一个有可能让你当太后的王爷,还是去伺候一群让你生不如死的乞丐?”
春花僵在原地,浑身冰冷,连哭都忘了。
窑子……那是什么地方,她比谁都清楚。
她泪眼模糊地看着姜瑶真那张美艳却无情的脸,心中最后一点关于主仆情分的念想彻底碎裂。
“……奴婢……去。”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在滴血。
姜瑶真这才满意地笑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到春花面前。“这才乖。在伺候瑞王(之)前,把这个让瑞王吃了。这是能让你一举得男的灵药。你只需记住,你的任务,就是怀上瑞王的儿子。”
“那……若奴婢怀上的,是女儿呢?”春花鼓起勇气问。
“女儿?”姜瑶真嗤笑一声,“女儿有何用?又当不了储君。若你当真如此福薄,生出来的是女儿,便直接将她交给后街的人牙子换几两钱算了。”
她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谈论微不足道的小事。
春花心中一片冰冷。
那一点点残存的、关于“一步登天”的绮念,那最后一丝对伺候多年主子的忠诚,在这一刻,被彻底碾为齑粉。
她低着头,轻声应下:“是,奴婢……遵命。”
从那天起,春花的夜晚被噩梦占据。
梦里,萧修湛一次又一次地化身为恶鬼,将她撕碎、吞噬,她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中尖叫着醒来,冷汗湿透了衣衫。
接连几日睡不好,她的精神恍惚到了极点。
这日,姜瑶真让她上街去买新出的胭脂水粉,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周围的喧嚣都仿佛离她很远。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她竟毫无察觉。
“小心!”
直到车夫的厉喝和马匹的嘶鸣声在耳边炸响,她才猛然回神,眼看就要撞上,整个人都吓傻了。
马车堪堪停下,车夫老杨正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那张惨白的小脸时愣住了:“哎?这不是……春花吗?”
春花惊魂未定地抬头,正对上车夫熟悉的脸。
车帘被掀开,露出了姜夫人的脸。
看到这熟悉的面容,春花紧绷了几天的神经“啪”地一声断了。
这些日子里所受的委屈、恐惧和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