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着主院里的动静。
她能看到姜姝宁抱着孩子在廊下晒太阳,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慈爱与温柔,是崔芝兰从未见过的。
她看着姜姝宁低头,用鼻尖轻轻蹭着婴孩肥嘟嘟的脸颊,逗得那孩子咯咯直笑。那一幕,温馨得刺眼。
崔芝兰心中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调料铺子。
对不起,表哥。
我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将萧凌川的血脉除掉。
她靠在窗棂上,暗暗下定决心。
表哥,你放心,我定会想办法,促成你和姜姑娘的姻缘的。
时光飞逝,转眼小家伙就快满两个月了。
就在一个寻常的午后,景王府终于收到了来自西榆的信。
凌芜拿着那封薄薄的家书,几乎是飞奔着冲进姜姝宁的房间。
“王妃!王爷的信来了!”
姜姝宁正抱着孩子,闻言心头一跳,连忙将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家伙交给一旁的乳母。
凌芜展开信纸,清了清嗓子,声音里满是激动地念道:“第一件事,是给咱们的小世子取名。”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念出来,“萧、邺、君。”
“萧邺君……”凌芜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眼睛亮晶晶的,“这名字可真好听!大邺之君,多霸气啊!”
姜姝宁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中的复杂情绪。
何止是霸气,简直是毫不掩饰的野心。
看来,没能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萧凌川终究是意难平。
他这是在用儿子的名字,宣告他未竟的志向。
“王妃,您快听,后面还有!”凌芜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凝重。
姜姝宁抬起头,示意她继续。
信的第二件事,便是告诉她,他被算计了。
当他带着兵马抵达西榆,才发现所谓的匪患横行,不过是一个幌子。
盘踞在那里的,根本不是劫匪,而是装备精良的西洲国正规军。
而镇国公的长子王启,早就被西洲国兵马救走。
他和凌风带着手下的人马,在西榆边境的崇山峻岭间,与西洲军恶战了一月有余,双方死伤无数,战况惨烈至极。
他曾上报军情,请求朝廷支援,可奏折如石沉大海,朝廷迟迟不派一兵一卒。
萧凌川在信中说,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是当今圣上与镇国将军联手设下的一个局。
一个借西洲国之手,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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